……我的距离, 是不是一点近了? 这个念头从清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刻,谢不逢便放开了他的手,缓缓地站直了身。 清辞的余光瞄到, 太医那一拍得不轻, 谢不逢的手背上因此生出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愣在这里做什么?”琥珀色的眼瞳,缓缓从房内众人的身上扫过, “何异议,同我说便是。”谢不逢的语气难察情绪。 “没,没……” 众人立刻领命,围在禹冠林身边, 手忙脚乱地按照药方上所写抓起了药来。 临时改建出的药房,在一瞬变得极其热闹。 只剩刚才不小心打了谢不逢手的那名太医,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自觉死到临头。 谢不逢瞥了他一眼,蹙眉淡淡道:“跪在这里不动,是想要我亲自扶你起来吗?” “不,不……呃, 官, 谢恩。” 那名年轻太医愣了一, 慌忙扶一边的药柜站了起来。 直到同僚戥子递到他手里,他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圣上竟没同自己计较? 接,忍不住偷偷瞄了谢不逢一眼。 年轻的太医哪里见过这样的风浪,此时他完全心中所想写在了脸上。 而这一眼,正好与谢不逢的目光相对。 太医瞬面如土色。 停顿片刻,谢不逢似笑非笑地问他:“你觉得我那样锱铢必较?” “不敢, 官不敢。” 太医大脑虽然一片空,但是这回终了点记性, 说完就立刻挤入人群去称药了。 只留清辞还愣在原地。 清辞:…… 从来没人在谢不逢面前提到“锱铢必较”这个词,他该不会是从那个太医的心声中到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受到《扶明堂》那本小说的影响,自己似乎也曾背地里这样想过他。 ……所以谢不逢他,该不会也曾到过吧? 这件事真是完全不敢深想。 ------------------------------ 清辞所开都是常见药物,但根据药性不同,一服药要分三次煎煮,等全部煎好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期他并没休息,而是回到了县衙署外的空地上,为刚才那个病患进行针刺治疗。 接替个症状比较特殊的病患诊脉,忙到脚不沾地。 午后不久,一名小厮匆匆地冲入屋内,朝正在开药方的清辞说:“大夫,您快出去看看吧,刚刚空地上人服完药之后,没过多久就吐血了!” 一刻,房里所人都视线落了过去。 ……服药后吐血?! 始终惦记自己晚节的禹冠林当紧张了起来,他起身问道:“个例还是?” “应该,应该并非个例,”小厮咬牙一脸为难地说,“现在五六个人,都是这样的反应。” “快快!带我一起过去。”禹冠林的脸色骤变,当便要出去看。 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虽然是谢不逢请来的那两个“江湖郎中”。 可其中名脸的人物,只自己这个太医令。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恶名可全是自己的。 “是,太医大人。” 说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