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清辞脑海之中的,却又是山萸涧里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他的头也随之痛起来。 文清辞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且不由自主地用力咬紧下唇。 ……如果。 如果自己是原主就。 假如他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将此事顺利处理。 文清辞的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如此欲.望。 刹那间。脑海中山萸涧的惨象,变得愈发清晰。 这一切似乎是在警告文清辞,并借此将他吓退。 “师弟,师弟,怎么?” 虽有帷帽阻隔,但宋君然还是看到,文清辞的身正在微微颤抖。 说着,他便抬手想将文清辞帷帽上的纱帘拉开,瞧瞧他在究竟怎样。 涟和县县衙署的客房,只有两扇小小的窗户。 夏夜里虽不太热,但却闷得要命,因此文清辞便开一扇门通风换气。 一向小心的他,直到这个候仍戴着帷帽。 不知不觉间,文清辞已经习惯眼前总有一团淡淡的白雾环绕。 “无妨,”文清辞侧身将宋君然的动作躲过去,“我没事。”他压低声音说。 “这怎么行!”说着,宋君然已经站起身。 他一只手强行按在文清辞的肩上,另一只手则绕过文清辞身,试图从另一边将帷帽拉开。 然而就在这个候,两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等文清辞反应过来的候,那道玄色的身影,已经出在屋外。 最近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谢不逢,竟然在这个候回来! 他的视线穿过敞开的屋门,落在文清辞和宋君然的身上。 黑夜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显得尤其冷。 谢不逢将月光完全挡在背后。 如修罗降临一般,满是煞气。 见他来,宋君然立刻放弃拉掉帷帽的计划。 但还是缓缓站直身,将文清辞挡在自己的背后:“大人大晚上的不回自己屋,跑到这里做什么?” 谢不逢没有回答宋君然的问题,径直走来。 县衙署客房本就不大,谢不逢身材高大,走屋内,四周更显压抑。 他完全没有搭理宋君然,而是将视线缓缓落下,看向文清辞肩上那件青衫。 ——这件衣服,是宋君然的。 身为药人,文清辞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苦香。 “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早已习惯这味道的文清辞,不自觉便会忽略这一点。 因此,宋君然白天便将自己的衣服他披在身上。 和这个的大多数人一样,宋君然日常也有熏香的习惯。 这件青衫上沾一点淡淡的檀香,正将文清辞血液中的苦香遮掩。 ……谢不逢发,自己很讨厌这味道。 他略微蹙眉 ,淡淡说道:“这件衣服或许不净,还是将它换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君然随之攥紧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他总觉得谢不逢这话是在骂自己。 “大人此话怎讲?”宋君然强压着怒气说,“这身衣服昨日才浆洗、晾干,怎么就脏?” 谢不逢像没听出宋君然话中的情绪一般说:“如果我没有闻错,它并未以苍术熏过。” 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