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算师兄,”文清辞回头看一眼松修府内人流,小声对宋君然说,“城内有数万人之多,混在里面,不会被发现。反倒现在出城,会引人怀疑。” 銮驾将至,松修府守卫,比往常多十倍有余。 他不但守城门,甚至就连城墙也占满人,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宋君然回看一眼,只得咬着牙叹气:“算,回医馆休息吧。” “好。”文清辞点头,和他一起向着位于松修府一角医馆而去。 松修府长街挤满人,有本地,还有不少自处而来。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来看皇家仪仗。 宋君然与文清辞本想快些回到医馆,可没料到城内道路早已经被这群人挤得水泄不通。 说回医馆,他甚至只随着人流方向,朝殷川大运河而去。 “有什么好看,”宋君然不由有些烦躁,“南巡游船,不几年前才到过这里吗?” 他声音落入周围人耳中。 “这可不一样!”旁边一个身着桃粉罗裙妇人,忽然转头向宋君然看来,“陛下此次来松修府,就为给当年那些枉河工平冤昭雪。” 说完,她眼圈不由一红:“阿兄其中之一……废帝在位时,家人连祭奠他都不知何祭奠。” 文清辞这才看到,她手里捧着一束菊花。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人纷纷说起自己经历。 溃坝已十年前往事。 但恨难消,意难平。 他要在今日亲眼见证,那段差一点被尘封历史,公之于众时刻。 宋君然忽然抿紧唇……他娘亲,也在坝。 沉默半晌,文清辞终于缓缓开口:“师兄,也过去看看吧。” “……好。” 陷入回忆宋君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文清辞声音正微微颤抖。 借着人群遮挡,文清辞将右手抚在胸.前,他一点一点用力,攥紧心口处衣料。 此时他眼前正一阵一阵发黑。 “恨”这个词,一遍遍出现于文清辞耳边。 就像一根引线,将藏在文清辞心中强烈恨意,勾出水面。 …… 山萸涧春.光正浓,这本应该一年之中最好时节,但小小山村里却没有一个人欣赏春景。 文清辞耳边只剩下一片哭声。 “娘亲?娘亲你怎么娘亲?” 躺在床女人,脸色早已发青。 任文清辞何哭喊,她都没有睁眼。 “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好不好?再看清辞一眼……” “,还抓鱼回来,你想不想尝尝?” 小小竹篓,孤零零地立在地。 竹篓里水,顺着缝隙漏掉大半,不久前还在游小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出肚皮。 房间内一片寂。 文清辞伏在床边哭好一阵,又慌忙转过身,他用力摇男人衣袖:“爹爹!爹爹?你醒,醒醒吧……” 见两人仍不弹,文清辞终于想起什么似飞快地用手背擦干眼角泪水,接着缓缓深呼吸,颤抖着将手落在他腕。 不久之前,文清辞被父母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