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又过了盏茶的时间,谢观止带到了这间船舱中。 “往几日,行船之事均由你负责,待到松修府,朕再回来。”谢不逢边向外走,边淡淡地吩咐到。 几名同样身着黑衣的侍卫,由暗处走,跟在了他的背。 放在过去或许没会料到,谢不逢称帝,非但没“处理”谢观止这个曾经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 甚至还将他委重用,给了谢观止仅次于自己的权力。 谢观止开始还些小心,摸不准谢不逢心思的他,生怕不留神触了对方霉头。 可来他现,谢不逢似乎真的不害怕自己夺位……不过想想也是,谢不逢的天下是靠军权夺来的。 就算自己想夺位,北地数十万驻军也不会答应。 他应该在意的,并不是谢不逢会不会自己计较这种小事。 而是……谢不逢不但自己日夜不休地处理政务,甚至他手下的朝臣百官,也迫与他起加班加点。 作为朝堂二把手的自己,更是年多没休息过了。 看到谢不逢这副远的样子,谢观止不由皱眉多说了两句:“陛下去何处?” “……陛下乃国之主,凡事应当大局为重。” 肆意妄为的谢不逢不样,谢观止是小接受正统皇室教育长大的。 虽然曾父皇狠狠坑过把,但谢观止的个性仍没多大改变。 谢不逢脚步顿。 就在谢观止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身玄衣的新帝缓缓开口:“山萸涧。” “山萸涧?”谢观止忍不住重复了遍。 顿了下他终于想起,山萸涧应当就是不久前调查的,文清辞儿时所居之处。 谢观止没想到,已经登基称帝的谢不逢,竟然会选择独乘小舟,提前去往该地。 但想想也是,等龙舫到达,松修府的百姓、官.员,定会将谢不逢团团围住。 届时去了山萸涧,也只会惊扰那里。 “陛下,臣也想……”谢观止忍不住开口。 谢观止的话还没说完,谢不逢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了他眼问:“你什么身份去?” 这眼竟满含敌意,令谢观止不寒而栗。 他突然想起,想自裁又救下的那晚,谢不逢似乎也这样看过自己眼…… 谢观止他的眼神所震慑,只得立在原地,目送谢不逢带离开。 “说我?”过了好久,谢观止终于忍不住理所应当地低声嘟囔着,“……可是你也没什么身份啊。” 谢观止的声音不大,但全传到了内力深厚的谢不逢耳边。 身玄衣的帝王脚步顿,过了会儿才继续缓步向前而去。 * 谢不逢乘小舟,于龙舫到了松修府。 他不曾停顿,直接向记载中山萸涧所在位置而去。 为方征收赋税、调派徭役,卫朝与历代样,留严格的籍帐制度。 称帝之,谢不逢所做的第件事,是调了立朝之初,松修府的所籍帐,并逐年核对,找到了这个突然消失于记录的“山萸涧”。 微风掠过马背,轻轻吹起了谢不逢微卷的长。 他手握着缰绳,手缓缓攥紧誊抄好的籍帐。 ……这段时间,他也不知将那个地址看了多少次。 短短的几行字,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