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去陛下面前乞骸骨了。” 卫朝讲究一个“推拒”,官.员退休都拖拖拉拉的。 从提出辞呈,到携妻儿老回老家,一般要耗上两三年的间。 文清辞记得自己刚穿来的候,禹冠林就曾提过这件事,到了现在,他终于要行动了。 “恭喜禹医,”文清辞笑着说,“往后可以尽情游山玩水。” 禹冠林笑了起来:“那是,老夫当了这么多年的医,还未曾去过松修府看看产药的地方,未来若有间,你可要带我在那里好好逛逛。” 文清辞知道对方是在同自己客气,连忙应下。 两人还没有说完,医署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文清辞下意识回头去看。 ——已有月余未见的明柳,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医署的院里。 她有些着急地说:“公方才摔了一跤,现在哭个不停,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摔倒了。禹医您快过去看看吧!” “好好!”听她这么说,禹冠林连忙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般来说,皇子、公受伤生病,都是直接来叫他的。 然而没有想到,禹冠林刚才扶着桌子起,还没走两步,扶着腰缓缓地坐了回去:“哎……明柳姑娘稍等。” 看样子他好像是起来得急,将腰给闪了。 是,禹冠林已经七十多岁,的确应该心。 明柳的表情有些着急,她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的上。 “文生,您方过去吗?” 文清辞在殊宫“休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雍都。 虽说他在宫里的日常活动不受限制,但担心给文清辞惹来麻烦,最近一段间,兰妃都从未与文清辞有过联系。 说出口之后,明柳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 但是,下一刻文清辞提着药箱,缓缓地站了起来:“好,我同你一起去。” 那几个侍卫对视一眼,他们什么没有说,更没有阻拦,只是跟着文清辞一起目的地而去。 蕙心宫还是原本的样子,只是一旁种着的垂柳长高了不少。 “……没事了公殿下,您照照镜子,额头上的包已经消了。”说着,文清辞就将中的铜镜递了过去。 窝在母妃怀里抽抽哒哒的谢孚尹,终于不情不愿地将镜子接了过来。 接着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铜镜中看去。 确定自己头上已经消肿后,她这才肯停下哭泣,慢慢安静下来。 刚才谢孚尹不心在这里摔了一跤,头上起了个包。 蕙心宫的人哄了半天不知她为什么哭,但文清辞一眼就看了出来,姑娘八是在臭美。 谢孚尹不过一岁多,可已经有了爱美之心。 从生活在母妃边的她,性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娇气和任性。 见状,文清辞笑了起来,回整理药箱。 他完全不讨厌这样的性格,反倒觉得天真自然。 ……不知道谢不逢的候,是什么样子?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将文清辞吓了一跳。 刹那之间,无数被他压抑心底的画面都冒了出来。 他指一顿,动作不由加快了几分。 孩的记性有些短暂,文清辞最近一段间没有来蕙心宫,但谢孚尹半不觉得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