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笑地说:“听闻爱卿前段间毒发……为医珍奇药材,爱卿定然是不缺的,朕想来想去好像只能将你暂留在宫中,让人照顾你休养一番了。” 听到这里,文清辞像不知道他此举真正目的一样行礼谢恩:“臣谢隆恩。” 看天色,他来宁和殿已经将近一个辰。 但自始至终文清辞都没有在皇帝边看到贤公公的影。 反倒是那个将自己带来的侍卫,一副人得志的模样站在前方。 显然,贤公公几次去府上都没将自己带来,引起了皇帝的怀疑或者说不满。 不过看到这一幕,文清辞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和来殊宫只有短短一年的自己不一样,贤公公很多年前就在皇帝边,刻观察着对方,他比自己更了解这位九五之尊,更加的现实。 假如贤公公想,他大可以将自己从这件事里干干净净摘出去。 贤公公直接认罚……实际是一种投诚。 他意识到皇帝大势已去,彻底站在了自己这一边,或者说皇子这边。 那个将文清辞带来的侍卫前行礼说:“陛下,翰林大人的体的确不佳,臣以为以防万一,应当派几个人跟在翰林大人的边才好。” “是该如此,”皇帝顿了顿对他说,“找上四五个人,跟在他边,医署的侍卫可再增加几个。” 那侍卫漫不经心地瞟了文清辞一眼,转抱拳行礼:“是,陛下。” 冷风裹着香炉里的青烟,将它带到了文清辞面前。 在这一刻遮住了他幽深的目光。 在文清辞回到雍都后的第五天,北地的战报终于送了过来。 那他正巧在为皇帝诊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读完战报所写,皇帝不由暴跳如雷。 当晚肌肉不停抽搐,甚至就连针灸,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的日子里,北地获得大胜的战报,如雪花一样不停歇地这里飞来。 皇帝终于延迟意识到,自己之前究竟下了多么臭的一棋,而谢不逢绝没有他原想的那样简单。 军功政策暂未废除,谢不逢已经凭着一场一场的胜利,站到了封无可封的最高处。 ------------------------------ 表面上看,文清辞可以在殊宫里自由行动,与往常没有区别。 实际上就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他的边就突然多了很多双眼睛。 侍卫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看犯人一样地看着他。 文清辞几乎失去了一切自由。 为了减少麻烦,文清辞平日里一直待在医署,除非皇帝叫他诊脉,才会出一趟门。 他的生活,乍一眼看去非常平静。 但是只有处其中的人才知道,他周围的空气,好像变了即将沸腾的水。 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早就有了将人烫伤的力量。 文清辞有连续几日,都没机会说一句。 只有禹冠林有会与他聊上两句。 “……马上就要五月了,”禹冠林和文清辞聊完药方后笑着抚了抚胡须,他看了一眼远方的垂柳轻声说道,“过了这个寿,老夫就要七十五了。” 文清辞放下中的书卷禹冠林看去。 只见老医喝了一口茶,略怀期待地说:“都说‘七十而致仕’,老夫在医署,待够了年份。等这回过完寿后,就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