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足够她零用。
不过也因为这些外快,大学四年她回家很少,父母对此有意见也没办法。
点开朋友圈,第一行就是苏琴爸爸的酒局小视频,用抖音剪辑,微信二次加工只有短短的十秒钟,浓浓的八十年代风,草原上的雄鹰才唱了第一句,苏爸脸上的红晕藏在雄鹰翅膀下面。
苏琴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退出朋友圈。
这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情看手机,转而去阳台收拾晾衣服的地方。
穿过老太太房间,老太太已经爬上床睡觉了,电视剧还没关,只关了灯。苏琴关掉电视,走到老太太床前帮老太太掖好被子,电热毯调成睡眠档,这才去晾衣服。
做完这一切,她也没心情想东想西,直接回房睡觉。
这一觉居然睡得意外香甜,一直到早上八点,苏琴睁开眼睛,听外面水流声汽车喇叭声,学校钟声和早间新闻播报:——朝闻天下,开启全新一天
苏琴懒得起床,摸到手机无聊刷着,同学舍友这会儿也都没起床,企鹅群里的消息截止到凌晨三点,论坛上的内容刷新几遍都不动,就两个字:无聊。
明明知道老城无聊,老太太这里只有清静,她还是从热热闹闹的所谓大城市回到这里,名义上是报喜,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只是觉得应该有个投奔的地点、投奔的人,自自然然就往这里走。
寂寞伤怀了三分钟,听见开门声,知道是老太太晨练回来,苏琴挣扎起床。这地方没有暖气,空调压缩机轰隆隆响了一阵,一点热气儿也没有。
“起来吃早点,油条、炒饭,给你煮点粥?”老太太推门进来。
“不用,随便吃点。”苏琴蹬着牛仔裤,猛然嘶了一声,牛仔裤这种布料很难热,一夜过来冷的像冰,靠到皮肤上,鸡皮疙瘩瞬间全部起立。
老太太帮她拉被子:“就不能穿多些吗,小姑娘都要漂亮,就不怕落下病根,老了有你受的。”
苏琴这条裤子还是加绒的,跟爱美的同龄人比起来她可以称之为完全不讲究,就这样还得落一顿数落。
她也不怕冷了,赶紧一脚蹬好裤子,踩上拖鞋冲去卫生间洗漱。
吃早点间,老太太又坐她旁边,这会儿改变话术,仔仔细细打量一通苏琴后,说:“你不能穿喜庆点的?呢绒裙子也行啊。”
苏琴嘴里叼着半根油条:“?”
什么叫喜庆点的?人家迎宾小姐的旗袍?
老太太嫌弃过她的衣着后,对着她的马尾又是一通嫌弃:“编个辫子,你怎么不去烫头发啊,清汤寡水面似的。”
苏琴:“……呢子裙冷。”
她不太懂,但等等,老太太这语气似乎有点熟悉。
“下面穿条那个……那个光腿神器,保暖的,化个妆,女孩子家家的,你李姨还涂口红呢。”
苏琴手里的油条是彻底吃不下去了,她放开筷子,很是仔细思考一番,才试探着问老太太:“我今天好像就是和尚小帅出去玩一圈吧?”
用得着吗?用的着?
老太太收敛一些嫌弃的神色,含糊道:“你都这么大了,打扮打扮自己。”说完,她起身回房间,似乎多留一刻都嫌长。
苏琴目送老太太离开,过会儿狠狠咬了口油条,冷掉的油条脆中带软,那味道和老太太一样不可琢磨。
十点钟,尚帅敲门,这家伙头发乱蓬蓬的,一边睡扁一边翘,踩着拖鞋,苏琴开门时还在打呵欠:“琴姐你找我?”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苏琴忍了忍,耐下心说:“不是你说要出去玩?”
尚帅身体一抖,骤然站直:“啊……哦,哦哦,对的,对的,你等我一下啊。”
神经。
苏琴瞧着他一蹦三跳地冲回家,总觉得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神秘事件。
老城玩的地方不多,古董商业街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