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一夜之间全剩塑料电动车外壳。
苏琴觉得这个人就像小偷,然而没证据。
不过就算这个人真是小偷,她也不能暴露自己,这条巷道很长,只有她和这个人共计两个人,要是真暴露自己,到时候喊救命都不一定喊得应。
跟着走了一段路后,连帽衫男人拐到最后一座家属楼也就是老太太住的那座的院子里。苏琴仔细想想,拐进第二座家属楼的院子,进去后,又扒着门出来沿着墙根一路遛进第三座院子。
那个男人已经进入第一个楼道口,这个楼道口的铁门敞着,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响,不知哪家的电瓶车踏板坏了,那塑料咯吱咯吱的,声音往脑门芯里钻。
苏琴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张嘴就叫:“小偷偷电瓶啦!!!”
她声音原本清脆好听,放大嗓门喊出来特别尖利,比塑料咯吱声更胜一筹。
家属楼四栋楼八单元骤然掀起一阵喧闹,一栋二单元的赵叔年轻些,四十来岁,当过区-委保安,冲着楼道窗口就是一声大喝:“兔崽子站住!”
紧接着各家各户都突突往外跑,年老的跑不动,但嗓门还可以的,便扯着嗓门喊:“抓住他!抓住他!”要是嗓门都喊不出来的,就能听见拐杖狂敲楼梯扶手的哐当声。
连帽衫男人一开始被这架势惊住了,顿了三五秒才反应过来,立即掉头往外跑。
只是刚转头,迎面兜头罩来一件带着浅淡香水味儿的长款呢子大衣,有些重量。盖住他的头后,瞬间视线受阻,从墙撞到扶梯,等赵叔追上来一脚踹翻他,苏琴已经趁乱躲到最东面第四栋的楼道口里,连声音都被左邻右舍淹没住了。
“刚才那一嗓子是你喊得吧?”
小偷抓住后,老太太领着苏琴进家门,她不用拐杖,两只胳膊上套着红皮防水袖套,手里倒是拿了根毛衣针,三十厘米,好多年前车床车的钢针,因为常年使用金属光泽还在闪耀。
苏琴把牛奶放到老太太房间房门后面,蛋糕房买的古早蛋糕拆开摆桌上,才道:“我是那么有胆量的人吗。”
话是这么说,老太太还是狐疑地打量了苏琴一遭。
苏琴这丫头小时候就精明,人家小孩用手玩沙子,她偏要拿个铲子,挖累了就把铲子塞给别的小朋友,让别的小朋友挖给她看。到最后,别的小朋友一头一脸的沙泥,她干干净净地没事人一样受夸奖。
见她不承认,老太太也不拆穿她:“我就提醒提醒你,没被偷着小心被骗着,尤其是你那个工作……在哪儿工作?”
苏琴原以为老太太不会太关注这事,没想到老太太还挺关注,一边烧开水等楼上下的邻居阿姨过来,一边解释道:“就在N市,影楼,知道吧?给人拍照片。”
“那能有多少点工资。”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在机关单位工作,有点看不上影楼,一算照片钱,有点忧心苏琴的钱不够花,她那个父母……
老太太叹气:“你怎么不考公?”
“唉呀,我这个专业不太好考。”
“当老师也行啊。”
“算了吧,我被老师折磨那么多年,不想再折磨祖国下一代。”
“就你贫嘴,不当老师去辅导班也不错,不会失业,你那个影楼万一没生意倒闭了……”
苏琴给老太太说的没脾气,她抓抓马尾,疏朗的眉目带着无奈:“人家给我开一月一狗,就是两万工资,年底多给一个月,周末双休我还能回来看你,还有五险一金,那家辅导班能给我开这么高?”
老太太刚准备进厨房,别的没听到,就听到两万二字,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么高?假的吧!”
苏琴得意地晃晃头:“真的,我都签三方了。”
老太太还是很信任学校的,听说有三方后,也不再有疑问,反而说:“哎哟,这家公司也太冤大头了,居然能给你两万一个月,何德何能啊。”
何德何能这四个字一听就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