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齐刷刷的闭上了嘴巴,短暂对视了一眼,随即决定由柯齐和华晏打头,一起出去查看情况。 郭授义本来不想留下,但是路然蛊惑他,既然入了师门,怎么能不开开眼界,长点本事?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他。 也不知道这位胆小如鼠的郭先生,从哪个不长眼的土坑里刨出来的勇气,一跺脚一咬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整个港汇大楼内部呈“回”字型,厕所在中间,往左是电梯,右边是一堵墙。 上北下南都是旋转门,需要门卡才能进入办公室。 他们六人依次刷卡走出办公室,直到进入走廊才听清楚这声音来自于婴孩。 凄厉的哭声在“回”字型通道里,来回碰撞,回荡不绝,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跟在路然屁股后头的郭授义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统统都被插上了不锈钢签。 在烧烤架上反复翻烤,五脏六腑被烧得透透的,他甚至都闻见焦糊的味道了。 突然,头顶上的灯光一下子灭得个干干净净,哭声愈加加猖狂,放肆的拍打在墙上,然后肆无忌惮砸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这灯灭触发了郭授义的大脑报警器,本来就觉得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这下好了,雪上加霜,来个地动山摇,直接跌进无边地狱。 他胡乱挥着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终于在万般努力之下,被他逮住了一只脉搏跳动的胳膊。 他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死死抱住了旁边的活物,哇哇啦啦的叫个不停,眼泪鼻涕横流。 他后悔了,极其的后悔,发自内心的后悔! 他心想,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不,对那个女魔鬼说: 老子才不留下来见他妈的破鬼! 也是很不凑巧,他扒拉上的是最爱干净,并且极其注意形象的洁癖狂况易。 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鼻涕的东西,滴落在他的手背,况易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忍着撕碎他的心理,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将他掰开,可刚掰开一根,另一根又迅速的附了上来。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灯突然亮了,婴儿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让人不由的心紧。 况易嫌弃的将扒在胳膊上的郭授义丢开,极为不爽的抖了抖衣服。 而郭授义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照射得大脑短路,吓得到处乱飞的魂魄还没归体,下巴止不住的“哒哒哒”抖动,紧紧抱着双膝蜷缩在墙边。 这回恐慌的不止是胆小郭先生,轮到了脸吓得煞白的华晏。 出办公室的时候,路然的手原本紧紧被他拽着,可在灭灯那一刹,突然松开来。 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极快的时间灯又亮了,身边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你看见她了吗?看见了吗?” 华晏拽住柯齐的衣领,紧张询问路然的下落,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柯齐也毫无防备,他任由华晏扯着衣领,冷静的说: “你没发现我们这边也少了一个人?” 曲敏也不见了! “你慌张,我们也很着急,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找到她们的下落,而不是谁看没看到他们。” 况易:“而且长得那么像人贩子吗?你见过那么帅的人贩子吗?你有那精力还不如赶紧找人。” 什么时候了,这娘炮还在开玩笑。华晏厌恶的剜了他一眼,迅速的开展了搜寻工作。 走廊并不是很长,很快就绕完了,他又返回办公室找了一圈,但依旧一无所获。 不能乱,不能乱。 华晏狠狠煽了自己一耳光,试图找回神志,不到一分钟,不可能大变活人,敲晕带走。 那只剩下鬼魅作祟,鬼魅…作祟…… 难道是?鬼遮眼。 “鬼遮眼!” “鬼遮眼!” 华晏和柯齐异口同声,既然是鬼遮眼,那就有办法了。 就在华晏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路然和曲敏也在走廊里寻找他们的踪迹: “柯齐、况易?你们在哪?” “诶诶诶,曲小姐,是叫曲小姐是吧?你别叫了,我看不会有人答应的。” 路然已经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面皮,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思考片刻后: “我们应该是遇见鬼遮眼了。” “鬼遮眼?哦,我听我四叔提起过,好似与鬼打墙异曲同工,会乘人气数低之时,刻意遮住人的视觉神经,转而踏进致命的危险中,是吧?” “嗯,没错,刚才的停电,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