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道:“倒也不很重,却也不轻。姑娘若担心,不若便亲去看看。”
从前宁娈怕钟离九,是因他的疯病。
现在她怕他,则是怕他的喜怒无常和贪求无度。
他既不来,没有道理她还要自行送到跟前去。
白日里,宁娈多是坐在屋中看书,闲极无聊时,也会趁着日头好的时候出房门外散散步,但是却从来不会走远。
孙福说:“姑娘可以在这嗅春苑里随意行走,不必拘于房前这尺寸地方。”
宁娈只是笑笑不作声。
这嗅春苑不大,走着走着难免便要见到钟离九,可她对钟离九始终不知究竟该抱着怎样的看法去面对。
从前在秦家庄时,她和他素来说不上几句话,虽担着个师叔的名头,可一贯是陌生着的。可谁能想到有一日,与他竟有了这样一层干系。
她虽出身妓子,也曾经过些教导,可钟离九的那些混账行径,是令她每每白日里想起来都要面红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