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喜欢那便是好的。”
两人凑头在一处,欢悦地说了好半晌话。
后来吴霜走后,宁娈看时辰尚早,心中几番琢磨,终究未忍住,再到了师父秦愚的住处。
秦愚见她过来颇感惊讶,道:“今日不是准你假了,怎又过来了?”
宁娈手指绞缠着忸怩道:“徒儿想像师父讨回一物。”
秦愚听她此话头,又如何不知道她想讨回何物,便笑了笑,对她道:“穿衣配饰皆是个人喜好,何必在意他人品评。我既喜欢此物,便不想还你又当如何?”
宁娈犹自迟疑,“师父当真是喜欢,还是不愿让徒儿难堪才说喜欢?”
秦愚笑道:“自是当真喜欢。”
宁娈瞬时欢喜得像个几岁的孩童般,说了句:“谢谢师父”,转身像只蝴蝶般步伐轻快地跑走了。
回到秦家庄的第三日是上元节,家家户户都要做肉汤面蚕,宁娈一身的庖厨之艺,定也是要做的。
肉汤她昨日晚间就已煮好,今日一早又上锅热了,放在碗中做汤料,面蚕所需食材亦是提早备好的,专等煮熟,便盛在肉汤碗中。
她自己尝了味道是很好的,便又用食盒上下三层各分装一碗,一碗是吴霜的,一会出去时正可顺路给她送去。另有一碗是小童冬生的,还有最后那一碗自然便是带给师父秦愚的。
外面昨夜刮了一夜的风,早晨也未停,宁娈顶着风将食盒抱在怀里,深怕师父喝到的时候已然成了凉的。
好在秦家庄并不大,宁娈和秦愚的住处也并未隔的多远,所以当她揭开最后一层食盒的时候,将置于晚上的盖碟拿走,汤碗中尚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这般寒冷的天气,单是看一眼这热气腾腾的肉汤面蚕,身上便都觉暖了。
秦愚看着外面的天色,道:“今日风冷,便在屋中看书吧。”
宁娈心里正开心,便听着秦愚又补充道:“把《武者德》全本默一遍后,再把桌上另两本《大义论》、《风起》通读”,瞬时她便又在心中哀嚎起来。
于是师徒两人,一个书案前发奋苦读,一个桌边悠闲用汤匙搅拌着热汤。
这会儿冬生突然推门进来,嘴角边尚还沾着点油花儿没擦干净,显是也刚喝完自己那碗。
他道:“庄主庄主,九叔叔往这边过来了。”
秦愚笑他:“九叔叔来就来了,怎生你又怕成这个样子。”
冬生便和宁娈一般,素来最是怕钟离九,背后都是要叫他疯子的。
果然这边宁娈肉眼可见地将背挺直了起来,待冬生一溜烟儿跑了后,她便又转头对秦愚道:“师父和师叔既有话聊,怕是不方便,徒儿还是先出去吧。”
说着她就要从书案边站起来,也溜之大吉,可哪晓得如意算盘又被秦愚阻住了,“你且在这吧,并不妨碍我和你师叔说话。”
说话间钟离九已经推门进了屋。
秦愚从桌边起身,向内间居所走去,随后取出一只宽大的木匣,放到桌面上,道:“师弟来的正好,这次到新京城又遇到医馆有新药配成,虽你现下已好得七七八八,但终究还要用药固着,不可反复。”
钟离九自进屋后,眼睛便一直盯着桌上那只冒着热气的汤碗。
秦愚便再道:“小徒做的,我还未动口,师弟若不嫌便坐下吃点暖暖身子。”
钟离九收回目光,一撩袍摆坐到凳子上,莫名笑了几声,语调甚是怪异,道:“师兄自吃吧,我这人吃不得残羹。”
天下怎就会有这般人,仿佛嘴里生了蒺藜球,总要说几句不中听的刺人耳朵,令人生厌得紧。
宁娈心中替师父老大的不畅快,可秦愚却似并不计较,只是淡淡笑了笑,便当真自食起来。
宁娈所做的面蚕大小均匀,各个都似孪生的,用汤匙舀起来更是嫩白软糯,看着便极有食欲,而那肉汤香味更是浓郁,轻轻搅一搅则满屋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