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随之而凉的还有脸侧,在她未察觉到的时候,已然有泪水潸然。
那三个男子仍旧拦着她,一男子调笑着对她道:“月筠姑娘现下是在哪里谋生,我们也好去捧场。之前你的头夜我们哥仨可也都是拍过的,只是财力不如人,这才作罢。若你还未被人梳弄,不妨于我哥仨中挑选一个,或我三人一同梳弄你如何?”
宁娈微微闭起眼睛,任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过,从前品月楼中日日都是这种情境,她已然习惯,从不觉有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她再遭遇此种情境,从前习以为常之事,此时却让她心中充满耻辱。
难道她曾困顿于青楼,便一生都要困顿于青楼吗?即使她已是良家,这种被人调弄的屈辱感莫非依然要伴她终身吗?既然如此,那还何必要让她脱出青楼,倒不如便让她去做妓子,让她不知屈辱为何物,那便再不会有此际的难堪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