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似乎你留下了隐藏创伤,你始有意识地感知身边有价值之人是否有离的风险,及评估这种离会你的人生带来多大的击。我想你大概听说过小高层是高层预备役的说法,这种说法让你不安。” 安隅消化了好半天,“这也是大脑对我的分析结果吗?” “然不,大脑不会知道这些。”秦知律顿了顿,“这是我屏幕的兔耳朵刚才告诉我的。” 安隅呆了好一会儿,“我的AI?” “嗯。”秦知律手指点在终端,向下划一下,松,再重复。被他揪耳朵的垂耳兔安隅一脸隐忍,直至面无表,最后趁着他抬手的空档,一手抓着一只耳朵缩到了墙角里。 秦知律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根据AI的反应,我似乎是唯一一个被你认为有不可取代价值的人。” 安隅茫然地走在夜色中,许久才喃喃道:“您不是要销毁那只AI吗?” 秦知律好整暇道:“本来是这么算的。” “那为什么没有?” 秦知律想了两秒,“不太忍心。它好像学习到了一些高妙的求生伎俩,总是用那双金色的圆眼睛盯着我,让人心软。” 刚好走到一家商店门口,路灯下,安隅转身对着橱窗,看着自己金眸的倒影。 “长官,雪原,我也试图用眼神哀求您,可您没有心软。” 秦知律拔钢笔帽替他写实时战报,笔尖在白纸划出唰唰唰的声音,随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心软?” 他确实从未想要处决安隅,但最初的计划里,他要将安隅带回试验室,用直接注射畸变基因的方式再重新测一次。换了更剧烈和残忍的测试手段,如果安隅仍稳住精神力,才算符合他多年的等待。 但他最终却让安隅直接成为监管对象,去任务里慢慢观察。 虽然安隅的表现大大超出预期,但他在雪原的决定确实铤而走险,也是一次毫无预兆的破例——他攥着安隅胸前的绳子将人拖到面前,那双含泪颤抖的金眸扰乱了他的心神,哪怕只有一瞬。 安隅困惑道:“您有心软吗?我怎么没感觉。” “没有。”秦知律盖笔帽,“只是随口一说。” 安隅“哦”了一声。 这就对了,他至今记得枪口灌喉的感觉,如果那就是长官心软后的为,那长官也太恐怖了。 钟记旧物离医院相隔半城,赶到时已经半夜。街只有忽闪忽灭的路灯——它也失去了固定关的时间,34区的一切设施都在配合那个东西的障眼法。 窄门挂着个巨大的锁,安隅刚把那玩意掂起来,炎就伸手在锁杆掰了一下,坚固的金属在安隅眼皮子底下发生彻底形变,锁掉下来,差点砸了他的脚。 炎顺手替他拉门,“进。” “……”安隅迅速低进去,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铺子很小,五个人有些挤。三面墙是陈列得满满的货架,商品多是些摆件和珠串,还有些叫不出名的古老器具。 角落里有两个旧乐器,其一是只有两根弦的木琴,安隅不知道它的名字。其二则是一架旧钢琴——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比安隅认知里的钢琴短了一半,挤在角落,把旁边的出纳桌挤得都快嵌进墙里了。 众人逐一排查那些旧物,没发现任何钟表。 “看来这块怀表是34区唯一幸存的时间载具,虽然丧失了功。”流明瞥了一眼安隅手里的怀表,“姓劳的绝对没疯,他可比其他人明白状况多了。” 安隅的视线落在钢琴一个黑色金属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