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恶名声也不全是坏事。
别管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春心萌动,即便是见色起意,对谢宁而言都只是一种手段和拿捏他的策略而已,他动不动心不重要,只要她看上去是锲而不舍且情真意切的,就足够了。
“老师。”谢宁覆上了他的手,“老师每日都忙,但是只要老师抬眼看看就能看到其实身边一直都有人在,老师不打算看看我吗?”
“我一直都在观察老师,老师英朗俊挺,洁身自好高洁端方,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说得深情款款,“不如,我们凑合一下呗。”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凑合一下,这是能凑合的事吗?
年轻的孩子自以为什么都懂,说起情话来肆无忌惮,丞相着实有点儿招架不住。他更擅长波谲云诡的朝堂谋略,也不畏危机四伏的政局风云,却唯独怕她这种不着调的手段。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说的就是他吧。
丞相抹了一把头上的薄汗,就势将手里的巾布塞到她掌中,“殿下的头发已经干了。”
他转身想走却被她的小手牵住了玉带。
谢宁的一只手指不知何时勾进了他的腰带里,刚劲完美的腰部曲线塞进了一个小小的手指,仿佛腰上被人顶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酸麻僵硬,不得动弹。
就着手指的力道,谢宁缓步上前,双手沿着他的脊背划过,又站到了他的面前,“我同老师已经同床共枕了,难不成老师想吃完了抹嘴就走?”
天地良心,谁干过那缺德事。
檀清让一阵头皮发麻,脸热心跳,“殿下误会了,昨晚臣同殿下什么都没做,只是……”
怎么说,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吗?这要如何开口。
丞相立在那里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原本侃侃而谈的俐齿瞬间变得笨嘴拙舌起来,只得道,“臣同殿下是清白的。”
“不,我不相信。”谢宁撒着娇往他怀里挤,“我一个大姑娘同你睡了一晚,老师是禽兽吗,翻脸不认账,这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她不讲道理,蛮横地闯进他怀里。
丞相只得张开双臂高高擎起,“殿下冷静一下,臣同殿下解释一下昨晚的细节。若是殿下还不信,臣还有证人,丰太医昨晚也在房里,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丰太医……”
“谁叫我,问什么?”
檀清让话音未落,大门被人踹开,丰子玉怀里抱着高高一摞书籍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皮肤略黑笑得一口白牙的大眼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