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也是不敢了吧。”周毅答道。 “不错!” 阳球赞喝一声,再次确定了周毅是个敢跟宦官争斗的人。 “我欲筹划王甫、曹节、段颎等人,公衡可愿意过来帮我?”阳球坚定的说道。 周毅一惊,这也是可以明言讨论的事情吗? 对上阳球的眼睛,周毅便立刻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由于极端的性格,当阳球做到某任官职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将心中的那种极端施加在犯人手上,用一种合法的方式满足自身强烈的欲望。 这是会成瘾的,掌权者若是用的好了,这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能臣干吏,反之则就是朝堂争斗、党派攻讦的源头。 但是无论怎样,既窦武陈藩之后,终于有人敢再次举起大旗了。袁绍虽然整日嚷嚷着解党锢,平奸宦,但是本质上还是追名的成分多,而阳球敢说,怕是真的敢做。 但此事如此直接牵扯住他,是好是坏呢? “阳公推心置腹,我岂敢有所怀疑?他日若有变化,必当倾力相助!”周毅正色说道。 阳球目前还只是个仪郎,根本没什么权利,阳球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心中不免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这让他十分愤怒。 “若是哪一天我做了司隶校尉,事情该有大的变化了!” 周毅沉默了一会,方才道:“阳公自问权势比之窦武陈蕃如何呢?” 阳球直接回答道:“不如也!” “身份贵重比之刘悝、刘倏如何呢?” “亦不如也!” 周毅质问道: “这些人都因为得罪了宦官而死去,阳公怎么能不引以为戒呢?某之言非是劝阳公放弃打算,而是在说如此行为,怎么能对我这样刚认识的人明言呢?” 袁绍那些话传出去,宦官或许不以为意,但是阳球这样的人把这种话传出去,怕是无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但是阳球依旧大笑,不以为意。 “死则死矣,我欲杀彼,反被彼杀,正合适也!” 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做并敢做这样的事的人却不多。 阳球虽然既不尊贵,又没权利,但是他性格狠辣,雷厉风行,倒是英明的帝王最喜欢的那种刀。 见到场上尴尬,阳球笑了一声出言道: “我虽痴长公衡许多岁,但是却愿意跟你坦诚相待,你怎么能够怨怪我呢?公衡跟宦官对抗已久,如果连你都不信的话,我又去哪里寻找盟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