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死刑,你以后都不会见到他们了……”
廖春竹挣开他的怀抱,整日整夜以泪洗面,绝食逼他离婚。
林致风苦口婆心求她,“我不介意这个,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都怪我……”
“可是我介意,我遇到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要怎么面对心心?你说啊!”廖春竹每每提到这个,情绪都会变得特别激动。
追屹一家离开了郊区,不久后林致风也搬进了城里,事业逐渐起步在津市站稳了脚,林盛远半路加盟,共森的名气渐长。
廖春竹因林别惜的存在,一直在压抑情绪,像往常那样温柔待她陪伴她上各种课程。
林致风侥幸地认为,一切都会随时间好起来的,他的女儿像个开心果,在治愈这个意外。直到某夜,廖春竹突然叫着心脏疼,痛得在床上打滚,汗如流水浸湿床单,一阵接一阵的干呕也随之而来。
像是间歇性爆发的后遗症,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年。
最终廖春竹终于撑不下去,去医院打镇定剂让自己平复下来。怕吓到年幼的林别惜,廖春竹一直祈求林致风,不要告诉林别惜她生病了,也不要告诉林别惜背后的原因,她希望在林别惜心里留下一个完美无暇的妈妈形象。
林致风的声音颤抖,自己都说不下去,手臂因手一直攥紧着膝盖,青筋暴起,“你上初二时,你妈妈白天在家,晚上就会去住院,后来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不得已避开你了。她和我商量好,乖乖做手术,我答应她,趁你去澳洲参加夏令营那段时间做。当时临时转医院,我还在公司处理要务,她在手术之前,吞药了结了自己。”
林别惜如雷轰顶,两耳“滋”的一声长鸣,胸腔难以呼吸,像是压了块巨石,痛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不自然的先滑落,如滚珠般不受控制。
“你妈妈给你留了很多封信,她要求火化,要求你不出席她的葬礼,甚至不要告诉你她离世的原因。因为她认为自杀也是懦弱的表现,她不希望你觉得她是个懦弱的人。她想让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林致风抬手抱住她,像小时候那样,抚摸她的头发。
林别惜浑身的血液都僵住,手脚因痛哭麻木,逐渐冷硬得不能动弹。巨大的悲伤笼罩了她的世界,她是该庆幸她是个成年人,对痛苦有了一定的消化能力,还是庆幸林致风守约瞒了这么多年。
她逐渐有了些意识,泪流满面,抬手去捶林致风的胸膛、肩膀,无一幸免,“你为了你的破公司,让妈妈吃了这样的苦,都是因为你……”
“你让我,没有妈妈了……”
林致风憋着泪任由她打骂,“是爸爸的错,爸爸认,所以爸爸不可能忘记妈妈,也在尽全力弥补你。”
“那戒指呢?”她哭得眼底布满红血丝,鼻尖通红。
“我卧室的照片是你妈妈在世时拍的,唯一一张和她有关的照片,我怎么能不记得,不留下来。转院那天她突然提出要和我换戒指,我以为她就是换着玩,就答应了。这么一说,她把戒指给了追珩,而你又再次遇到了他,都是孽缘。”林致风仍耐心回应她。
“我讨厌你,林致风,我讨厌你……”林别惜说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情绪波动上脑,什么都听不进了,她对这件事存有执念这么多年,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停车!我要下车!”
林致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叫停司机,“心心,爸爸有爸爸的苦衷,我给你一段时间接受。”
林别惜没再听下去,哭着打开车门冲下车,“哐”的一声砸合车门,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陈既转头往后看,“林总,要跟着吗?”
林致风叹了口气,“远远跟一段路,确认她没事就行。”
“好的,林总。”
林别惜意识还在,感觉到有人跟着,刻意走了小路。林致风说的话像近在咫尺的刀锋,她一旦回想那些记忆,就如同手背在刀面刮了一道,刺痛感钻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