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惜虽偏着头不和林致风对视,但他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在耳中,声线逐渐颤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房间里有其他女人的照片,而且那个女人是追珩的妈妈?我真的不想一直被瞒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猜来猜去。”
林致风一惊,话里终于有了不同以往的质问,“你看到了?”
林别惜冷哼一声,抬手把戴戒指的手抬起来给他看,“不仅如此,这枚戒指追珩也有一枚,你给我这枚,是女戒,你为什么要戴不合尺寸的女戒?”
林致风叹了口气,松落地说:“好,看来现在不说,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只会误会得越来越深,爸爸和你解释。”
当初,林致风身边不止林盛远一个好友,还有追屹。三人算是发小,初高中和大学都是一个学校,关系好得像亲兄弟。
直至三人分别结婚生子,三个孩子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生时,林盛远和追屹甚至还幼稚地争过以后他们的儿子谁和林致风的女儿定娃娃亲。
林致风和追屹一家住津市郊外,林别惜和追珩读幼儿园那会,还是一个班。
林盛远偶尔带林砚来看他们,见林别惜和追珩手拉手荡秋千,还调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我们林砚还是慢了一步。”
“小孩子之间的事,谁能说得通。”林致风摇着头笑道。
苏妍和廖春竹又亲如姐妹,林盛远更是为林砚捏了把汗,对廖春竹开玩笑,“实在不行,弟妹再要个女孩,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苏妍摆手,“说不定心心谁都看不上,长大了喜欢上别的男孩子呢?你们家林砚长大了以后也是个招女孩的主。”
本以为三人间的关系会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延续下去,陪伴孩子们长大,意外却接踵而至。
林别惜五岁这年,林致风初创业,前期资金受阻,林盛远也拿不出钱,追屹主动给林致风借了几百万当启动资金。
关系好到一定程度,金钱之类的交易甚至都没来得及签下一纸合约,以至于后期林致风惹上的债主上来找事,都没有对证。
追屹正处于为晋升做准备的时期,没时间处理林致风遇到的坎。债主找上门来时,苏妍和廖春竹正在家里讨论两个孩子未来小学入学的事。
之后的事情,完全不在林致风和追屹的意料之中,一步步排查找到人,却挖出了更多需要上级指示才能行动的暗链。
牺牲了几个人,铲除了几块黑土,救下两位妻子,解决了林致风公司借的高利贷。
廖春竹和苏妍两人在医院昏迷,追屹和林致风两人面对面坐下来谈时,这些天亲眼见证的种种,已经完全超过了兄弟之间的心理承受能力。
矛头是林致风挑起的,他无话可说,“钱我过几天还你,这段时间谢谢你。”
追屹待人处事向来都是温润的样子,唯独这次,他发了通脾气,双手扣入林致风的肩膀把他往墙壁上抡,双眼猩红,几天的守夜让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到达了极致,咬牙切齿道:“致风,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要创业,钱我借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借其他人的?现在妍儿和弟妹都躺在里面,她们被关在那受了什么苦我都还不得而知,万一……”
林致风的额头也同样绷起青筋,难受煎熬到了极点,“我爸断了我经济来源,我不想欠你,是我心急了……春竹再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她。”
追屹扣紧他衣领,话里的绝情让林致风无还击之力,“她们这次无论能不能醒来,我们以后,都不是兄弟了。”
苏妍比廖春竹先醒一晚,她精神状态不佳,但进食顺利。谈起被绑的日子,她就会保持沉默,并表情悲怆地深深看廖春竹一眼。
众人起初不明所以,廖春竹醒后断断续续疗养一个月,才向林致风吐露当时的混乱情况。
她唇色苍白,眼泪流不尽,和林致风提了离婚。
林致风没正面回答她,反而安慰道:“你放心,那些人都被关进去了,他们身上背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