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模一样。
反而是从林致远那拿回来的那枚,和她的尺寸比较匹配。
追珩惊然,“你也有?”
林别惜没让他多说,把戒指还给他,“你戴上。”
两人同时戴上了两枚戒指,尺寸刚刚好……这也就是说,追珩那枚是男戒,林致风那枚反而是女戒。
这是怎么回事?
追珩不解,“怎么了?”
“你真的不认识廖春竹吗?”林别惜的语气有些急促,转而瞬间反应过来,“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给你戒指的那个阿姨,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追珩摇了摇头,淡定回她,“我住的心理医院的病房,这家私人医院极其注重病人隐私,床头基本只有个数字挂牌,我并没有冒昧去问她的名字。”
“不过我能透露给你的信息是,既然是在心理医院,基本上都是心理出了点问题,谈话中我觉得那位阿姨应该是位高知,说话有涵养,娓娓道来很温柔,情绪起伏不大,可能是患上抑郁症之类的病。”
林别惜细细回想廖春竹的样子,却发现,几年过去,妈妈的脸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
她眼泪瞬间往外滚,哽咽道:“你能不能形容一下她的样子。”
追珩最见不得她掉眼泪,慌张去抱她,“你这是怎么了?你先别哭,我仔细想想给你形容。”
“她经常挽着低半马尾,五官小巧,有个词特别适合形容她,青山眉黛低,眼里总像是有化不开的忧愁,只有提到她女儿的时候才会展颜,笑起来觉得让人很好接触,特别温和的一个人。”追珩抬手用指腹去擦她眼角的泪。
“你觉得她和我长得像吗?”林别惜抬眸看他。
追珩眉心一紧,他其实也记不清她具体的样子了,“说不上来。”
“这枚戒指,应该是我妈妈的。你看他们是一对,是我爸爸妈妈定情戒指……”林别惜呜呜咽咽,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我家有张照片,照片里是女人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她的手上也戴着这枚戒指。追珩,我有点怕,怎么办?”
彻彻底底袒露之后,林别惜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似的。
她不敢乱猜,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不由得让她胡思乱想。
女戒在爸爸那,男戒被妈妈给了其他女人的儿子……她觉得好乱,甚至害怕事情背后的隐情是她不能承受的。
追珩还处于懵然的状态,只能一边抱她一边安慰她,“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他慢慢回想起当时在病房里的种种。
住进406病房时,挂牌为05的女士已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那时心气郁结,年少的傲气被打磨,什么都不想面对,躲进这化名为挂牌为06的病人寻清净。
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天开始,这位始终安安静静坐在病床上的女士蓦地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孩子,你多大了?”
“14。”
“还这么小,不开心吗?”
追珩其实不想回应情绪上的问题,但对方实在是温柔近人,他浮躁的心也被平息下来,“还行,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我女儿和你一样大,”她抬手比量,“你长得高,她现在才到你肩膀。”
追珩没什么亲戚,年纪比他小或是和他同龄的朋友就更不用说,他其实不太能回应这类话题,只是点头应着。
“是什么事方便和阿姨说吗?我女儿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和我分享,说出来了就好了。她从来不把难过藏在心里。”
“说了怕您笑话。”追珩自嘲似嗤了声。
“你们年纪小,有时候遇到什么事,找不到输出的地方,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理解你们,其实不是你们的问题,这个世界转得太快,不能给人喘息的时间。自然而然觉得这个坎难以迈过去。”
或许是对方的语气太平和,难得给了追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