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糖,我是硬糖,你嗑不动。”林别惜竞争欲上来,抬腿踢他小腿。
追珩双手还掐在她要害,指尖勾一下她的脸就红了大半,他短发凌厉,眼神流转间附带着几分深情,“我软不软,你自己碰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低头在上边咬了口,林别惜不自觉嗯了声,音调上扬,像个会挠人的小猫。
“这不是挺嗑得动的,咬一下就化了。”
“追珩!”林别惜不玩了,作势要起身。
追珩却不打算作罢,握住她手腕去感受石烹时逐渐升温的鹅卵石,他说得一本正经,“昨晚还得谢谢你。”
浮散的记忆碎片钻入林别惜脑海,她羞愤往他胸膛一推,“你还好意思说,你又装醉是不是?”
“没,我要没醉,敢让你帮?”追珩把她拉起来,顺手帮她扎散乱的发,“起床去吃早餐。”
林别惜低头看了眼他被惹火起来的地方,讪讪挪开眼,好声好气说:“我要回去找林砚。”
追珩语气明显变了调,“不是还早,直接送你去车站。”
林别惜乖乖让他梳头发,“我行李还在那呢。”
追珩的手法很轻柔,林别惜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梳头发,听他道:“我帮你提,以后别依赖他了。”
“我也不是很依赖他,因为他是男孩子,自己有那个意识,觉得男孩子该多做一点,自然而然帮着我和雅音,我就是习惯了。”林别惜耐心解释。
“知道。”追珩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个在集市买的发带,帮她绑上,“你现在有我了,可以依赖我。”
林别惜哄他,“不过我要先和你说清楚,林砚和我认识太久了,我们父母也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是像家人一样的关系,我们对彼此都没那个意思,你别吃他的醋。他就是哥哥心态,从小管东管西,有时候说话很过分,你别搭理他。”
话落,林别惜偏着脑袋去摸自己脑后的头发,下床对着梳妆镜一看,惊讶说:“你买的?好漂亮。”
是条丝巾样式的发带,浅蓝打底,浅米黄碎花点缀,和她那条蓝色吊带裙倒是很相配,温柔又不失她个人娇俏。
“追珩,你怎么这么会啊?”林别惜看着自己被丝带缠绕的半马尾,像是去拍写真时刻意做的精致发型,“当练习生还会学怎么做发型吗?”
林别惜手笨,对手工一类的东西一窍不通,更别提能反手给自己编各类发型,廖春竹很喜欢她的头发,小时候总喜欢给她扎成各种公主头,年纪稍大一点,撒撒娇仍然让她扎。她离世之后,林别惜的发型就变得很简单。
“不是,说了你可能不信,这是我看一个阿姨给她女儿扎头发的视频学的。”追珩跟在她身后,懒懒靠在门框,双手插裤兜里侧头看他,唇角抿着笑。
这话倒是激起了她的兴趣,“什么时候?”
“有段时间总觉得心理调节不过来,去看医生,耳朵后的伤时不时复发一下,其实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我就是会有一阵阵的刺痛感,他就建议我住院观察,同病房的阿姨经常低头看她女儿的视频,见我无聊,就喜欢和我聊聊天。久而久之,她和我还挺聊得来,经常提起她女儿。她说她女儿喜欢漂亮的小物什,就连装钥匙的小包,都要带勾花。所以我见到你那晚,想不到怎么和你道歉,就去商场买了些带印花的布袋子。”
追珩提起她,眼中闪过些伤感,“不过那个阿姨,后来转院了,转得有些急,据说是病情加重了,临离开病房前,给了我枚戒指,就是给你的那个。她说看我有缘,她女儿和我差不多大,就拿这个做个纪念。”
“我觉得这枚戒指确实和我有缘,当时收到它之后,我就成功解约,之后也遇到什么事,我偶尔会戴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事情就会很顺利。”
林别惜的神情刹那间变得惶然,转头翻出自己包里的那枚金戒指,当着追珩的面把它扯下来,又摘下那枚追珩给她戴在大拇指上的戒指,做了个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