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共森集团的投资,这小破店压根开不起来。
林别惜也是在躺下之后才彻底明白这话有多对,明明是海景房,但此刻落地窗玻璃蒙上一层雾,什么都见不着,一如多年未清洗的油脂黏在上边,没擦干净似的,说它是陈年老玻璃都不为过。
她的思绪在躺下那刻变得越来越清醒,在对落地窗产生不满后,隔壁又响起了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声音。
林别惜掐着指头算,很好,现在这个酒店的毛病又多了一个,隔音也不行。
本以为这阵声音在不久后就会停止,可随着夜越来越深,那叫唤声交叠得就更加起劲,男呵女应,女唤男接,连树上的蝉也叫不成他们这样。
躁耳,非常躁耳。
男生像头耕地的老牛,像是下一刻就要断气,女生像刻意附和的戏子,叫得比唱得好听。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林别惜比想象中要冷静,但也没了八卦心思,头太沉,没兴致。
她裹了个外套,戴上口罩,走到门边按住把手,思绪打了个架。
这世上唯有这样几种事不能打断:梦游、吃饭还有做/爱。
林别惜一怕自己这样喊停,会不会给人家留下什么阴影。二怕人家是新婚夫妇正在兴头上,自己断了人家子孙后路,造孽。她在心里敲了几下木鱼,决定出去夜游飘荡。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她后半夜睡得安宁。
下定决心开门那瞬,边上也传来轻微一声开门响,走廊的感应灯也在顷刻间亮起来,走廊尽头的窗子没关,夜半的海风一股脑涌入,不留情面钻入她敞开的睡意领口。
她打了个颤,警觉探出头,由暗到明,视觉转换间,她逐渐看清,站在隔壁的隔壁开着半边房门外的男生。
他一手握着门把手,立得挺直,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