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3 / 4)

手推拉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是吧,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

雅音皱眉抓着他衣领,“这怎么小心眼了,以他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老祖宗教的道理。”

“那也要看对方是男是女。”林砚坚持己见,“男生一般都不会计较,女生可能会想得多一点。”

“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男女都一样。”雅音推开他,朝他挥了挥拳头,“你少给我上升到性别关系。”

林砚抬手认输,“行行行。”

林别惜像是被点开了穴位,心底的谜题瞬间解了条可行的通道,猝然站起身,“我知道了。”

去夏屿岛这天早晨天气温吞,阳光没有半分温度,如可控的白炽灯亮了亮又断电似暗下去,棉片白云不紧不慢挪动,不凉不热的温度最难穿衣。

飞机起飞前,她卡着点划开S+的对话框。

“早呀”,“我要去夏屿岛啦”……

稀里糊涂打了一堆都通通删除掉,怎么问,好像都不太能控场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把最合适的话发过去,空姐就过来提醒,她连忙开启飞行模式,抱胸闭上了眼。

可是不主动的话,她将浪费很长一段时间去找到金戒指背后事情的真相,她拉开手提包的拉链,那枚金戒指和奶奶给她编的心形结一并晃动。

机窗外云层触手可及,她在沉入梦乡的前一刻,好像看见了妈妈的影子。

脑海里的画面瞬间转动,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个子也矮了一截,周围是人流呈八字避开她往两边散去,她一步步往里走,看见人群的反方向尾部有一个大舞台。

正中摆着一台架子鼓和一个立得很高的麦架子,忽然一闪,舞台中心坐了个男生,能感受到他妆发精致,但脸模糊不清,浑身都透露着游刃有余的姿态,双腿恣意的岔开,看着漫不经心,双手在鼓面有下没下的拍着,双手不停切换。

可林别惜什么都听不见,明明舞台看起来那么热烈,台上的人是那么的投入,她的耳边却只有源源不断拉长的嗡嗡长音。

刺耳而又头晕目眩。

在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往一个方向颠倒时,有一道力扶住她,温柔女声问候:“没事吧,小姑娘。”

她抬眼,久违看见这么清晰的妈妈的脸。长发披肩,一身修身棉麻长裙,如温和的圣母,指点她似把她扶起来。

林别惜激动开口,“妈——”紧接着她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脸憋得通红,但无法说话的窒息感完全没法表达出来。

因为廖春竹女士径直掠过她,走向了舞台边,并激动地鼓掌,甚至大声呐喊,手中也举起了一块灯牌,在手中摆动,不同于记忆里永远柔顺的妈妈,而是狂热的唱跳爱好者,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生命力。

“心心,心心……”一阵呼唤混合着推搡把她从梦境里抽离出来,她惺忪双眼对上雅音凑近的脸。

“你怎么回事?平时觉那么浅,在飞机上睡这么沉。”雅音笑着看她。

林别惜揉了揉眼,“我睡了多久?”

“飞机开了多久你就睡了多久,现在都要下去啦。”

懵然跟着雅音下了飞机,一直到酒店,她都没抬起来头来,也许也太久没坐飞机,头疼得厉害,又或许是梦里的场景太真实,让她差点走不出来。

“这酒店是跟共森集团合作那家吧?你们看到刚刚那些人的狗腿样没,我上次来这没报我爸名字,他们态度可差劲了。”林砚见服务员一走,忍不住吐槽,他把外套搭在沙发上,“是我,我就不会和这家酒店合作,狗眼看人低,谁还订不起至尊房了。”

雅音:“行了行了,他们懂得看眼色就行。”

林别惜慢吞吞打开对面的房间门,“我回去补觉,没事别叫我了。”

“行。”

夏屿岛是南方一个临海小城,她们这次住的酒店是南岭村新开发的新酒店,照林砚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