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王滩和冀凯俩人坐在廊道的长椅上玩手机。 姜初宜擦了擦汗,轻手轻脚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冀凯抬头,往她身上望了眼:“这么热啊姜老师?” 姜初宜嗯了声,在他旁边坐下。 王滩抬起下颌:“你直接进去吧,人在里面躺着呢。” “我坐会儿。” “怎么?”王滩轻笑。 “我得做一下心理准备。”姜初宜把水果放在脚边,“我有点怕看到他惨兮兮躺床上的样子。” “不惨呢,宗老师风采依旧。除了眼睛看不到,还是挺帅的。” 姜初宜笑了笑。 “那什么。”王滩神色别扭,欲言又止着,“前两天给你发的那个消息,我道个歉。我一个大老爷们,确实不该怼你这种小姑娘,你和宗也的事儿,我不该多说,显得我很八婆似的。” 姜初宜疑惑:“你那个消息,也不算怼吧,不就是跟我开开玩笑么。” 王滩嗯了声,“反正你不介意就行了。” 姜初宜看王滩的样子,猜测宗也估计跟他说了什么。 除了宗也,好像他身边的所有人,在某些事情上,对她的态度都很小心,就算是开玩笑,也从来不让她难堪。 姜初宜以为是自己神经大条,所以从未在西暴这几个人身上体会到外界说的“高冷”。现在想想,估计他们对她这么友善,多半也是因为宗也的原因。 冀凯后知后觉,插嘴道:“姜老师和宗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傻狗,玩你的游戏。”王滩白了一眼他。 姜初宜:“你们这两天都放假了?” “宗也这不是做手术了么,我们顺便跟着休几天,公司还没敢把消息透出去呢。” 姜初宜了然。 她又坐了会,起身,“我进去看看。” 王滩嗯了声。 姜初宜轻轻推开门,坐在床边的阿席立刻转头。 她连忙用手指抵住唇,嘘了声,把水果递给阿席,无声给他比了几个手势。 阿席点头,拎上袋子出去,把门给他们关上。 室内恢复了一片安静。 房间的窗口敞开了一点,摆着盆花,太阳被玻璃投射出细微的反光到地板上。宗也半趴在床上,眼睛缠绕了一圈白纱布,呼吸起伏地很轻,像是睡着了。 姜初宜静静看着他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宗也动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 他手稍微抬了抬,“水。” 姜初宜身子前倾听他的话,询问:“你是想要喝水?” “初宜?” “是我。” “能扶我坐起来点吗。” 姜初宜帮他把枕头垫在身后,又端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递给他。 过了会,她才意识到,宗也现在看不见。 姜初宜把水杯的边沿凑到他唇边。 宗也配合着她的动作,微微仰头。 她怕呛到他,看他吞一口,才喂一点。 等差不多了,姜初宜准备收手。 宗也将她的手腕抓住,无比平和地问,“我能再喝点吗?” 她无奈,没依着他,“医生没跟你说吗,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喝太多水。” 闻言,宗也慢慢放开她的手。 姜初宜坐回原位,把水杯放好后,盯着他沾染着水痕的唇。 宗也眼睛暂时看不见,好像也有一点点好处。 他能休息,而她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他,也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