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从来不离身,像个富家小公子。
屋里虽然燃了地龙,可冬风顺着门缝往里吹,打着赤脚的柳山无心欣赏,她一个哆嗦,整个人藏进火红狐裘里。
沈小毛守得云开见月明,热情地凑上去咬狐裘,半点不觉得这狐狸毛比自己金贵。
沈怜稚见状,忙凑上去拎着它的后脖颈,抬眼时不经意对上柳山的视线。
女子未梳妆发,一贯顺直的青丝稍稍缭乱,眉浓长、眼光潋滟,是淡而不寡的美。
她眼底藏着促狭,“你多大了?竟要叫人陪着看热闹?”
沈怜稚老实地摇头,小动物似的动了动鼻头,嗅着风中寒意,献宝似的看着她。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大,也下不久,阿姐若是像往常的时辰醒来,雪就化了。”
柳山打了个哈欠,看清他眼底含蓄的殷勤,笑了笑,哄小孩儿似的:“好,我陪你一块儿看。”
说罢,她回屋穿好鞋袜,当真出门陪他一道坐在廊下,纯白细雪随风往两人身上飘,冰凉的一片融进沈怜稚的眼里,眼前的世界有一瞬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