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2 / 3)

,少府路骞的夫人路氏,前呼后拥地迈进了华凌祁宅子的大门。

虽坐在客位,却摆着当家主母的气势扯高气扬地说:“姑娘可是好些了?”

华凌祁面色苍白,虚弱无力,道:“不好。”

路氏一滞,笑道:“这不是也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么?屋里暖,又有下人侍候,我儿苦啊,也不知牢狱里有没有炭盆取暖,饭菜能不能吃得下......”

说着,眼泪跟着掉下来。

华凌祁笑而不语。

“姑娘不知,子悠从小身体不好,冬日里关在那地方,要生病的......”路氏哭泣道,“我们连锦被都送不进去,我苦命的儿......”

诏狱如何,她不清楚,但掖廷诏狱,她熟啊。

阴寒的风透过棉衣钻进骨缝里,冷搜的饭菜混杂,没有木箸,只能徒手往嘴里抓。

“姑娘,你与太皇太后为子悠说说情,放了他吧。”路氏抽泣道,“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华凌祁端着茶,不慎将茶盏落到地上。

路氏吓得跳起来,惊叫一声。

“夫人,说什么呢。”华凌祁指着伤口,说,“我这里捅穿了窟窿,连茶盏都拿不起,如何没事?夫人一口一个姑娘,难道不知道姑娘家心眼小?路子悠具体关到何时,您该拿着礼去延尉署,找小裴大人讨人情。”

“这么说,姑娘不肯求太皇太后了?”路氏胸口起伏,气道。

哑奴伸手送客。

“好好,姑娘最好一辈子别求人!”路氏一甩袖子,领着人就走。

阳离翻墙进来,看到哑奴正在清扫地上碎掉的茶盏,问道:“姑娘,可是有人闹事?”

华凌祁摆手表示无碍,说:“侯爷有消息了。”

阳离急声道:“主子困在境里了。”

“何时到的信?”华凌祁问道。

阳离摸出信笺递给华凌祁说:“刚送到我就来找姑娘了。”

骆煜安已寻到无觉,如今人在泾州零飏郡,从那到司隶快马加鞭也要三日,但信笺不可能一入境就寄来了。

所以,他至少在境里待了三日以上。

华凌祁原本打算过几日再离开司隶,想起那只泣血的朱雀,这事迫在眉睫。

“我已请旨入宫。”华凌祁说,“今日该有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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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穿宫道,似幽怨地呜咽。

华凌祁垂眸跪在萧岂桓跟前,沉静地等着他批阅奏报。

“你请旨为将士及百姓祈福,一生不嫁。”萧岂桓视线不离奏报,沉声说。

华凌祁俯首一拜,道:“回陛下,臣女一身武艺废绝,不能再为国尽忠,为将士和百姓祈福,是臣女的修行。世间疾苦,臣女誓言既出,一生不嫁人育子。请一道圣旨,跪谢天恩。”

萧岂桓从杂乱的奏报中抬眸看她须臾,说:“你恨朕?”

华凌祁平静道:“年幼不懂事,曾恨过,如今明白,皇上坐在那位置,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萧岂桓轻笑。

他缓步走到华凌祁面前,蹲下身,抬起她下颌,说:“不,朕就是权势,没有身不由己。你看,你不是连婚配都要给我跪下请旨吗?”

是了,女子婚配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如华凛阴,萧鲤。

既然如此,那便不嫁了。

“皇上不愿意?莫不是要臣女进宫?”华凌祁说。

萧岂桓指尖微颤,她无意间流露的媚态,竟让他心底生寒。

“可怜吗?”他厌恶地松开手,问道,“孤独终老,无伴侣无子嗣,可怜吗?”

“华家无人让臣女尽孝,一个提不起刀的人不能为国尽忠。”华凌祁眸光笃定,盯着萧岂桓,说,“不可怜,这就是臣女所求。”

萧岂桓起身俯视她,说:“朕若不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