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爹!”
“舅公!”
“袁老头啊!”
萧瞿转身回望,院子中乱成了一团,所有宾客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股脑涌入堂屋。厨子前的热锅不知道被谁撞倒,赤色的红油淌了一地。
厨子呲着牙站在水井边上 不住往手上浇水。修车铺子家的儿子满脸焦急,一下又一下地从井中打水。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的意外状况,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在堂屋,即使人群挤了一层又一层,什么都看不到。
哭天抢地的号丧一声接一声响起。
堂屋中挤出两个人,揭下院内所有红色寿图,黑色的花圈图案赫然出现。两个人在院子跑来跑去,无人发现寿宴变成了灵堂的模样。
这家人似乎早有准备。
“别看了。”季越辰的声音从前方响起,他把萧瞿拽出袁家的院门。
原本蹲在对面抽烟的那几个人此时满脸喜色,嘴里不住说着些“死了好啊”“老天开眼了”“十二年前卖我侄女的时候就该弄死他”这些话。
萧瞿稍微拼凑出了些他们之间的恩怨。
对面那家的院门突然打开,跑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抱着一挂鞭炮,跑到乡道入口放下,一直滚着来到袁家门口。
拿着烟的男子凑上去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狭窄的街道。
女人拍手欢呼,袁家哀嚎哭丧。鞭炮的巨响,唢呐锣鼓的哀歌,在这片上空同时响起。
大喜大悲,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