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渊神情平静:“二哥府上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还是四弟的回答,最得我心,”谢扶舟哈哈大笑:“这宴席,可不光是为我生辰准备的,也是为四弟准备的。”
下面的人都等着谢扶舟的下文。
“四弟自小在皇宫中长大,从未出过远门,明州山高路远,我这做二哥的,不得好好为你饯行。”
他站起身举起酒杯,皮笑肉不笑地祝福:“四弟,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谢扶渊也站起来,紫袍上隐隐有流光,他对上谢扶舟的视线,黑眸像是波澜不兴的湖面,“不负二哥所望。”
两人对饮完,谢扶舟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移到了叶家,“四弟这一走,倒是苦了三小姐。”
“三小姐对四弟一片芳心,四弟可不要辜负人家啊!”
原主喜欢谢扶渊这件事情闹得太轰轰烈烈,以至于无人不知,大殿里的附和声此起彼伏。
洛观屿的目光瞥了那少女一眼,可李月楚没注意到,她正想着如何解释一下,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二殿下,犬女尚且年幼,性格顽劣,喜欢和自己的兄长们玩笑打闹,有心之人便传出了些谣言。” 叶鸿英的目光扫过那些附和的人,“二殿下睿智,相信能够分辨出其中真假。”
李月楚默默给叶鸿英竖起大拇指。
谢扶舟抚掌大笑:“本皇子早就听闻叶中书爱女如命,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居然连一个玩笑都容忍不得,想来三小姐撞邪的时候,中书大人必定是心急如焚,不然……怎么会连钦天监的人都信不过,在宫外另请高明?”
大殿鸦登时鸦雀无声。
谢扶渊身体绷直,终于还是来了,他不紧不慢道:“二哥此言差矣,舅舅并非不信钦天监,是我想见识宫中方士和宫外方士有何不同,才自作主张请了人来。”
谢扶舟饶有兴趣道:“原是如此,那四弟,他们有何不同?”
“没什么不同。”
“四弟你的回答未免太快了。”谢扶舟笑道:“在场的人都知道,你请的道士是镇北大将军的孤女。”他的目光落在沈翎身上,“沈小姐,俗话说虎父无犬女,不如你给大家都展示一下如何?”
众人的目光聚集而来,沈翎站起身,气质清冷,容貌出尘,声音不卑不亢:“二殿下,民女修习道术,是为了驱除妖邪,不是哗众取宠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哗众取宠,有将门之后的风采。” 谢扶舟笑得大声,眼底却全是冷漠,“不过,本皇子府中确实是有古怪……”
众人面面相觑,谢扶渊猛地站起身,“二哥!”
谢扶舟伸手制止他说话,“二皇子妃屋里有个丫鬟畏罪自杀,每到夜晚便闹得不安宁,沈道长,你如此神通广大,这点小事应当难不倒你吧?”
“沈翎不敢托大。”
谢扶舟身体前倾一点,眼中玩味更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来人,带沈道长去皇子妃那里瞧瞧。”
谢扶渊蹙眉,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沈翎望了过来。
她轻轻摇头。
话都说到是个份上,再推脱,就是直接撕破脸。
沈翎眼中清澈坚决,不见任何害怕,谢扶渊心中瞬间有了底。
沈翎,远比他想象中来得坚强。
洛观屿眼中一片戾色,他跟着起身,却被谢扶舟叫住,“这位小道长,我的皇子妃是世家贵女,见不得陌生男人,你还是留在这儿吧。”
洛观屿充耳不闻,抬脚要继续走,两个侍卫顿时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翎回头看他,“阿屿,放心。”
洛观屿体内的杀意已经压制不住。
什么皇室世家,挡住他的统统都去死。
瞳仁中晕开血色,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将他拽回去坐下。
少女的发带扫过他的脸,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