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
见到池雪羽,谢听之原本冷漠的眉眼更沉了下来,古井无波的眸子下暗潮汹涌,低沉道:“你来做什么?”
他似乎并没有邀请池雪羽。
知道自己不请自来,池雪羽尴尬地理了理鬓发,“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和褚玄云究竟怎么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谢听之只觉得头疼,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周身的温度也跟着冷下来几分,“我与他的过节与你又有何干?”
在他眼中,池雪羽对自己的好来得莫名其妙,而谢听之将这些人通通打为图谋不轨。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
就像是虞乔卿。
一想到那张明丽的面容,谢听之的眸子涌现出难以言说的哀痛,又迅速消散不见。
“不是,我只是见你……”
“滚!”
谢听之没有给池雪羽丝毫的脸面,吐出一个字来。
一向心高气傲的池雪羽浑身颤抖着,不可思议地盯着谢听之。她毕竟涉世未深,尤其是被心上人这么一说,眼前泛起朦胧的水雾,瞅了瞅鼻子,“早知道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洞府。
屋内有只剩下谢听之一人。
剑锋锐利锃亮,倒映出少年略微冷冽的眉眼,谢听之几乎神经质地擦拭着长剑,下手却越来越重,对王后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只怕是扫过一眼,便能够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