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2 / 3)

怀,小姐还是很疼少爷的。”小姑娘捂着嘴,用揶揄的目光打量着谢听之,才缓缓掀开珠帘,准备走到里间。

安平见她要进去,连忙接过谢听之手上的食盒,连同昨夜誊抄的功课一起塞到丹音的怀中。

谢听之愣在原地,脑海中还回荡着丹音的话。、

长姐……心疼自己?

心中蓦地一下被填满了,胸腔灼热滚烫,少年面颊浮现绯红,脚步都踉跄着,才扶着门框离开虞乔卿的屋内。、

安平小跑着跟上来,见谢听之脸都红了,也跟着笑嘻嘻的,“少爷怎么这么开心?脸都红了。”

谢听之慌忙地捂脸,低声呵斥道:“方才长姐的屋内闷热,我又刚从冷地里进去,自然会有些不适应。”

安平挠头,自己也没说什么,怎的他反应这样大?

不过他很快压下心中的疑惑,“还是少爷有办法,大小姐的刁蛮脾气在您面前都使不出来。”

见谢听之没有让他住嘴,安平又喋喋不休起来,“安平都知道,少爷寄人篱下,想要讨好小姐,其实要我说,您已经做得够尽心了,那些人私底下都夸您有左相的风范呢!”

谢听之雀跃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嘴角渐渐放下来,言语都带着冬日凝结的冰霜。

他没有反驳安平的话,毕竟在外人眼中,自己的确如此。

*

丹音接过安平递过来的书卷,她只能看懂几个字,放置到桌案前,“这是方才安平留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虞乔卿见谢听之走了,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将里面的梅花香饼端出来。酥脆的外皮上泛着金黄的色泽,她拿起一块含在嘴里,梅花的清香在口中蔓延。

吃完一个后,她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谢听之送来的书卷,指尖还泛着油光,虞乔卿也不介意,直接掀开书,没翻看几页,猛然做出来。

丹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大跳,也好奇地凑过来。

这,这不是她这几日苦恼的功课吗?谢听之怎会知晓……

虞乔卿面色涨红,像是被人揭穿懒散本性的稚童,将那书卷揣到自己怀中,不让丹音看。

“是教书先生布置的功课?”丹音疑惑地挑挑眉,见虞乔卿这般遮遮掩掩,更是露出了悟的神情。

虞乔卿嘴硬道:“我才不需要他多管闲事。”

不过实话实说,这确实是及时雨,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思及此,就连谢听之那张软弱的性子,虞乔卿都觉得顺眼不少。

*

深红的廊道上,一抹黑色的身影分外显眼。少年眉眼清隽,宛若谪仙,通身皆是出尘的气质,反而是旁边的小厮没那么显眼。

谢听之拢了拢身上的外袍,目光难得流露出几分严肃。

方才虞文德将他叫到房中,同他商议万寿节的事宜。

明明是司礼的分内之事,旬王却让左相接手,外人都道不清其中的缘由,只是虞文德愁眉不展,叹息着。

约莫是被右相的人给盯上了。

右相和左相势同水火,近些年来蛮夷时常侵犯旬国,两相一个主战一个主和,泾渭分明,朝堂中不少人结党营私,双方几乎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如果做得好也就算了,如果做得不好……怕是不仅仅旬王发难,就连右相那一派的人也会拿出来做文章。

虞文德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偏偏毫无办法,头一次布置这样要紧的大事,而司礼那边也拒绝接这一块烫手的山芋。

而他有意栽培谢听之,自然是让他去书房中多学些,况且少年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如果能够帮衬上自己再好不过。

安平见谢听之愁眉不展,宽声道:“老爷让少爷去议事可是件好事啊,怎么您反倒闷闷不乐起来?”

他一个下人哪里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谢听之要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