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将她的理智燃为灰烬。
谢听之伸手去捡少女脚边的砚台,靴子冷不防踩在他的手背上,狠命地碾了碾。
“长姐……”少年仰起无辜的脸,像是某种小动物,瑟缩着怕惹她不高兴。
可惜,无论再顺从,在虞乔卿的眼中,谢听之的一举一动都是错的,她恨不得眼前的少年死在面前。
靴子的根部略微尖锐,嵌入皮肉都可以看见充血的手背,谢听之面色变得难看,但紧咬着牙关,愣是让自己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
见他这般淡定,虞乔卿忍不住了,一脚又一脚踩在上面,泄出沉闷的响声,靴下的手背鲜血淋漓,谢听之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叫你那娘不安分,我娘才死了几天?就急着爬床享受荣宠?”
“我求了爹爹许久他都不曾带我入宫,你一来就能随意出入,枕边风吹得倒是不错。”
“天底下竟然有像你娘那般恬不知耻的女子,妄想和爹爹的结发妻子平起平坐,凭她也配?”
虞乔卿话语恶毒,谢听之明明可以躲开,却还是让她泄气。
他仰头,恰好见到少女掩藏在发丝间的双眸泛着朦胧的水意,再没了往日的灵动,掺杂着令人窒息的恨意。
丹音正在屋内绣着衣裳,听闻外面的动静,急急忙忙跑出来,见到这样的一幕,胆子都吓破了。
“小姐,小姐万万不可啊!”
说完,她竟然是连鞋子都不顾了,匆促地飞奔向虞乔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