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反而占地方,扔掉吧。”
反正也是左相府的东西,谢听之来来回回,身上的任何一件衣裳都不属于他。
丹音望着手上的大氅,只觉得十分可惜,但还是顺从虞乔卿的意思。
反正左相府这么多宝贝,也不差这一件,给谢听之这样的人穿实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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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之回到屋内,才回忆起自己的外袍没有披上,转过身想要去讨要,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倏然一暗,长叹一口气,又让安平从衣柜中再取出一件。
安平见自家的少爷面色苍白,纤细的睫毛上落下寒意,就连靠近他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凉,连忙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塞到他的手中。
失去知觉的手像是苏醒过来,谢听之啜饮一口,呼出的白色雾气微微好转。
“这是怎么了我的爷?身上怎么如此冰冷?”在触及到少年指腹的时候,安平一个哆嗦,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摔坏。
谢听之没有解释,乜了他一眼,“怎的如此多话,若是没有事了,先出去候着吧。”
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的态度对安平,后者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妙,也不上赶着惹谢听之不痛快,点头哈腰着离开房中。
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今日的天很是不好,酝酿着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乌沉沉地几乎要压下来。
谢听之像往常一样拿出卷宗开始习字,刚弯腰,揣在怀中的狼毫笔掉落出来,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盯着看了良久,才轻笑着摇摇头,将它拾起来架在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