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嫁妆(小修)(1 / 3)

陈氏和江游之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芜月寻了个椅子坐下,缓缓道:“我母亲嫁入江家时,祖父祖母为母亲备下了十里红妆,在当年也曾轰动一时。现在那些金银珠宝、田产铺子,请你悉数奉还。”

陈氏做贼心虚,马上像被踩了脚般道:“哪有那么多,当年你又未出生,又如何知道。”

芜月:“当年你又没进门,甚至都不在京城,你又如何知道没有?”

陈氏一噎,江绫月这话无疑又刺种了敏感的自尊,提醒她是外来户,出身低下。

芜月也不再和她多说,直接看向江游之,道:“我母亲当年带过来多少嫁妆,别人不知,你可是一清二楚的。”

江绫月的母亲作为清远侯嫡女,是老侯爷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原书中虽只用了十里红妆带过,但也可见一斑。

见江游之不说话,芜月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是最恨别人说你是靠我母亲上位的吗,如今我母亲去世多年,你为何又霸占着她的嫁妆?说出去,江家的脸面又往那搁啊。”

“岂有此理!”江游之这是才像被烫了一般跳脚道:“你母亲的东西我一个铜板都没动过!”

他马上转头对陈氏道:“给她,都还给她!”

闻言,陈氏拽了拽江游之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原来江府中馈向来由陈氏一人管理,江游之从来不闻不问。

官场上处处需要打点,陈氏又讲究排面,大手大脚铺张浪费,经常入不敷出,进门没多久就打起了秦氏嫁妆的主意,那些嫁妆能用的用,能换钱的换钱,早就所剩无几了,就连剩下的一些田产铺子,也让陈氏偷偷改到了她自己的子女名下。

闻言,江游之一阵气闷,不过事已至此,他要是拿不出来那些嫁妆,无疑坐实了他吃软饭的行为。他做工部尚书这么多年,在这个肥缺上没少捞钱,便道:“那就给她补上,府中还拿不出这么点东西吗?”

陈氏:“.......”

“拿不出。”

江游之大吃一惊,道:“那家中钱财都去哪里了?!”

陈氏期期艾艾道:“府中那么多口人吃饭,咱们又是有头有人的人家,处处都需要打点...真要是按照嫁妆的数目给,那府上可就都掏空了。”

江游之闭了闭眼睛,他心知多半是陈氏骄奢浪费,但此时若在江绫月面前与陈氏深究,无意是更丢面子,于是小声喝道:“那就少给点,那时候她还未出生,哪里知道确切数目!”

二人嘀嘀咕咕,自以为压低了音量江绫月听不见,然而芜月五感高群,早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嫁妆的品类数目,我可以去清远侯府查阅当年账单,劝你们少动些歪心思。”

二人都没料到他们说得这么小声江绫月还能听见,皆是惊了一跳。

陈氏眼睛转了转,马上又换了副面孔,堆着慈祥的笑说道:“绫月,咱们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一样吗,那些气话说说也就罢了,你个小丫头,搬出去住算怎么回事呢,平白人别人看了笑话。”

她拍着江游之的后背给他顺气,道:“看看今天把你爹起成什么样。他嘴上虽不说,其实几个孩子,他是最疼你的。看看你平常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的....因为点小矛盾,你张口就要离开住了十多年的家,多让你爹寒心呐。”

平常是要陈氏一说这些话,江绫月马上就被她哄住了,不仅如此,还会主动认错。然而今天,江绫月神色丝毫没有变化,目光有一种看透一切的鄙夷,嘴角甚至噙着一丝冷笑。

陈氏打了个冷战,她本还有一车的话说,现在莫名说不出口了。

见江绫月软硬不吃,江游之也不再多说了。

他也不知道江绫月今天是抽了什么疯,但瞧着那样是铁了心地要把嫁妆全要回去。而且她心里有谱,他不能再在数目上做文章,要是一个弄不好江绫月真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