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敢确定,您是不是还在生病。”
言下之意,就是说江绫月大晴天打个伞是脑子有病。
伞下之人停下脚步,那张白底缀红花的油纸伞缓缓抬起。
黄婆婆对上了江绫月的眼睛。
如寒刀闪过,黄婆婆骤然失语,然后只觉着一股莫名而强烈的恐惧从身体各处爆开。
一瞬间,她如坠冰窖,竟是打起了寒战。
其余人虽没有直接的目光接触,但也感受到了气压的骤然降低。
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甚至在江绫月经过时,自发地让出了路来。
待江绫月已经撑着伞施然出了院落走远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刚刚那是怎么了?”
“是啊,一瞬间忽然感觉好冷.....”
“嗯,还有种很恐怖的感觉。”
许久,那股摄人的压迫之感终于褪去。
黄婆婆拍着胸口尖声道:“你们瞧瞧大小姐刚刚那样子!我天天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宴会也去不了,又因为是她房里的,受尽了白眼,她还摆臭脸子,简直就是白眼狼,活该万人嫌!”
其余众人纷纷同意。虽然黄婆婆整日好吃懒做也没干过什么活,但她们显然是认为,就江绫月这名声,她们留下来伺候她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时,黄婆婆一拍脑门道:“诶呦,都被大小姐气糊涂了,你们看她离去的方向,是不是向主院去了?!”
“是了!肯定是去找二小姐麻烦了!”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赶紧向主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