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白玉芙蓉簪子。
其实那簪子对于达官显贵人家而言,并不贵重,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话,三皇子把衔翠阁最贵的簪子买下来预备送给未婚妻当礼物。
江绫月听到后高兴得人都要上天了,而江婉若看着姐姐欣喜若狂的样子,暗暗垂下了眼帘。
江婉若的生辰比江绫月早几天,江尚书和继母陈氏视江婉若如掌上明珠,每年的生辰宴都会宴请四方为女儿庆生。
也就是那天,江绫月看见那跟本来该属于她的白玉芙蓉簪戴在了江婉若头上。
之后便是大打出手,落水,然后孤零零地死在阴冷的偏院里。
当然,由于江婉若是女主,原书为玉簪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头上写了一系列解释。
但是,芜月觉着如同放屁。
许是征战沙场久了,比起柔柔弱弱看似惹人怜爱的小白花女主,芜月更中意江绫月的直脾气。
生气就是生气,虽暴躁了些,但好歹足够真实,并没有暗中耍手段。
不过要她说,这白玉芙蓉簪,可真丑啊....
作为大陆最古老的种族之一,血族保留了皇室的作风习惯,对吃穿住行十分讲究,而审美也很是严格。
而芜月在其中浸淫已久,自然也染上了挑剔的习惯,寻常的物件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这白玉芙蓉簪,玉的成色不够通透,工匠的手艺不够精细,导致花瓣看起来过于肥厚,整体失之灵动。
在她看来,是白给都不要的东西。
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挣了个头破血流。
芜月摇摇头,连捡起那簪子的兴致都没有,径直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后,只见偏院之中是一片荒芜萧瑟的景象。
偏院采光差,湿气重,本身看上去就是灰突突的颜色,而满院的花草由于疏于打理,已经掉落了不少,仅存的几根花草看起来更是蔫头耷脑,行将就木。
芜月的嘴角抽了抽。
漫长的岁月中,她发展了数项兴趣爱好,园艺就是其中之一。
她圣殿中的庭院一向是远近闻名的美景,所以对于面对这荒废的院子,她实在是不能忍。
于是她蹲下,开始细细检查院子中的土壤。
由于没有趁手的工具,她回屋将白玉芙蓉簪捡起来用作松土。
片刻之后,芜月起身。
土壤的成色还算不错,看来草木凋敝只是疏于打理的结果。
她环顾四周,又微微点了点头。
偏远阳光不足,阴暗潮湿,也符合她的习性。
所以虽然看似破败,这里到不失为一个可住之处。
这样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锣鼓相鸣之声,紧接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响起。
“.......”
芜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这家人,为何这般聒噪。
不行,太吵了!
随着喝彩声和唱戏声越来越响,芜月面色阴沉地走回了房间。
她寻了把白底缀梅花的油纸伞,便迈出房门,径直向院门走去。
血族天生厌恶阳光,芜月也不例外。
偏院阴暗,但正在宴客的主院就不见得了,所以还是撑伞遮一遮的好。
恰巧出去找小厮帮忙的婆子丫鬟们回来了。有了家丁壮胆,几人倒也不怕了,大声道:“就在那亭子里面,好几个黑呼呼的带翅膀的东西飞进来了.....”
几人边比划边说,恰好和芜月打了个照面。
江绫月正撑着油纸伞,不紧不慢地向院外走着。下人见状皆是一愣,不知道她忽然起身出了门,还打着把伞是什么名堂。
还是那婆子最先说的话。
那婆子姓黄,嗓门很大,与主子说话也不知收:“呦,大小姐,您可算是起来了,不过这大晴天的您打个伞,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