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傅卫军姿势别扭,他大半个身子快从秋千上掉下来,只靠一双手撑着,眼里那股偏执的劲儿隐去,唯独留下怕被拒绝的恐慌。
他黑沉如墨的眼连眨都不敢,喉结紧张的滑动。在李恒星的眼神里溃不成军,他咬牙松开一侧手臂挡住眼,琢磨上大学去打兼职假期工,“一年也行。”
还未长成的青年带有少年未完全蜕变的青涩稚嫩,他肩膀并不算宽厚,套着厚重的冬衣也依旧清瘦,腰条不见任何臃肿。
遮住了上半张脸的傅卫军,嘴唇快要撇成波浪线,指尖颤的像触电。
他鼻尖发红,温热的呼吸从鼻腔里呼出,化成太阳底下蒸腾消散的白气。
仔细一想许铭简直全方位碾压他,良好的家事,一对恩爱有能力的父母,他是独子,有份得体的好工作。
傅卫军还要上大学,父母双亡,耳朵不好,毕业以后能不能顺利找到工作还是问题。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选谁。
他憋着的那股劲儿随着他的呼吸一块泄出去,傅卫军嘴唇压平,舌尖舔了舔唇角,他双腿伸直,试探着小声问,“如果,如果你和许铭结婚,我可以不叫他姐夫吗。”
李恒星声音消失得有快一分钟,随后直接笑了,笑的半点面子都没留给傅卫军,嚣张又大声,笑得捂住肚子蹲下来,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
傅卫军被笑得恼羞成怒,抓住铁链的手用力,他想从秋千上坐起来逃走,离开这里,或者直接离开北京。
李恒星笑够了,手压住傅卫军奋力扬起的肩膀,她弯下腰眼里是比猫儿还要狡黠的笑意。
那抹笑意放大在眼前,唇角温暖柔软的触感把傅卫军石化成了雕像,他眼珠很慢的移动,对准了李恒星低下来的头。
李恒星碎发扫过他的腮边,痒的傅卫军不禁收紧了抓着铁链的手,李恒星咂咂嘴,低头对准蜻蜓点水似的又亲了傅卫军一下。
她刚要直起腰,后脑勺被人按住。
傅卫军那根名为理智的线被掰断,他的亲吻没有章法堪比凶狠的凶兽,亦或者沙漠里快要渴死前找到绿洲的旅人。
秋千晃动,乱的不知道是铁链还是心跳。
李恒星喘着气在傅卫军脸蛋上咬了一口,咬的傅卫军茫然的摸摸脸。
她蹲下身头埋进怀里,心里幽幽叹气。
这下要怎么跟沈墨解释她跟傅卫军好上了?最重要的是,以后辈分怎么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