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稍微制止一下,而不是任由您拍板敲定所有东西,我想,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李恒星记得许铭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人,他对父母的安排从来都是反对的,许铭是个很有主见很有坚持的人。
他不喜欢被安排,但为什么要看着他的父母来安排别人的人生。
李恒星大大方方起身鞠躬,“谢谢阿姨喜欢,不过我跟许铭不合适,新年快乐,我先走啦。”
躲在厨房里的许铭砰地一声拉开玻璃门,李恒星对他笑了笑,披上大衣走的头也不回。
“恒星!”许铭追过来窘迫地拦在李恒星面前,脸上煞白一片,“你别生气,我家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
许铭脸色缓和,他搓搓手指,唇边荡起一抹浅笑。
李恒星瞥了眼周围,小区里有一处供人锻炼的广场,小广场在许铭家对面,隔着一条被绿布蒙住的绿化带,小广场上打了几个秋千,吊着的秋千无风晃荡,青年清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我……”许铭舔了舔嘴唇,眼镜遮盖住他眼里的情绪。
李恒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你刚才没说话,现在不说我们还能做朋友。”
他们谈话声不大,秋千嘎吱嘎吱的晃动声更是掩住许铭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他嘴唇嗫嚅,头颅一点点低下快要埋到胸口。
“……对不起。”
李恒星无所谓地摆手,抬脚走向小广场,“没事,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拜拜。”
许铭钉在原地,看着李恒星越走越远,他手无意识向前探,伸到一半像被烫到般收回。
对不起。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周文婷开门把他拽回来,屋子里许清云在收拾碗筷,周文婷什么话也没说,拍了拍许铭的肩膀。
“改天妈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女孩,你看看,之前你不听话在桦林过的是什么日子,到北京来是不是好多了。李恒星虽然好,但她不适合你,妈不会害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听话。”
周文婷语重心长的声音被门板隔绝在里面。
李恒星鞋子踩在没过脚腕的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清脆,她站在晃动秋千的傅卫军身后,伸手推了他一把。
傅卫军双手抓住秋千铁锁,身体后仰胸襟舒展露出清晰弧度流畅的喉结,睁开半耷拉的眼皮凝眸望向李恒星。
李恒星的红裙子被风刮起波浪,那抹红比阳光还要刺眼,烫的他偏过头去不敢多看。
“怎么在这里?”李恒星手按在他后背重重把他推了出去,秋千嘎吱作响,傅卫军耳边是呼呼风声和李恒星清脆的笑。
他拿鞋子当刹车停住秋千,仰面朝天去看李恒星。
李恒星双手撑住膝盖弯腰垂下头,长发温柔的搭在她的肩膀,周围是静的,静到李恒星能听到傅卫军的呼吸声。
傅卫军抓住铁链的手微微收紧,指缝因为用力泛起苍白颜色。
“我毕业了会努力赚钱。”
李恒星一怔,笑的不明所以,“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
“会给你在北京买房,彩礼也会给很多,虽然我没有爸妈,但是德胜叔我姐和东子他们都是我亲人,过年也会很热闹。”
“耳、耳朵也会去治,你等我三、不,两年,两年就好。”傅卫军深深地吸了口气,从肺里吐出去,他解释的声音过于急促和快,尾音黏稠到傅卫军神色懊恼,想吞回去重新再说一遍。
冬天的太阳没有温度,李恒星却觉得她浑身被晒的发烫。
“……你都听到了?”
傅卫军鼻尖发红,他鞋底蹭着地面,发出让人痒痒的沙沙声。
“我没偷听,我想在门外等你。”
小区的隔音不好,傅卫军戴着助听器都能把屋内情况听的大差不离,更别说只有薄薄玻璃门阻隔的许铭。
“你能不能,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