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顿饭。”
“好。”
江北回教室背了书包就要走,坐在位置上的梁宽欲突然扯住他一只手,他回头同他对视了眼,“走了。”
“嗯。”
梁宽欲松开了手。
……
啪!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江北撞到了墙上,佣人和家政公司的人一个不在,也正好给了江实铭发挥的机会。
他一贯重视“家丑不可外扬”。
只一巴掌,江实铭就停了,走到书架边,背对着江北,松了松领结,“Party玩得很开心?”
“托您的福,还算不错……”江北晃了晃头,被扇出的晕眩感,让他以为自己快能回去了。
撑着墙壁站起来,却又失望地发现,这种眩晕明显区别于回来时的感觉。
他笑了下,镜子里映照出他微微红肿的侧脸,江实铭控制了力道,这样的红肿,冰敷一阵就好了。
江实铭取下书架上的鞭子转身,正好看见了他脸上的笑,“你心态还挺好。”
“还是爸您教得好。”江北见他拿着鞭子过来,也没躲开。
经历到这个地方,他才想起以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原因,十八岁的江北处于青年,生性顽劣,面对这种过度的惩罚,自然会有反抗的心思。
越是反抗,就越会被算作挑战权威,身上的伤痕便会越多。
如今十八岁的壳子里套了二十八岁的江北,那么他就会考虑更省时省力的方法——不作为。
现在还不是他掌权的时候,反抗也没用,不如就等江实铭发泄了出去。
十八岁的江北只知道不受一时的气,二十八岁的江北懂得如何静忍,换取最大的利益。
二十分钟之后,江实铭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北松了口气,忍着疼痛,回房收拾起来。
江实铭的教育不止打骂,那些派对留下的垃圾,他都叫家政人员扔进了他的房间里,江北不亲自打扫干净,月假回来都没有能住的地方。
收拾之余,江北找人去查了时初的班级——高三六班,米希在读的物化生班级。
有熟人在里面,要问那些事就容易得多。
第二天一早,江北算着早读的时间,六点便起了床,坐车回了学校。
课桌上摆放着梁宽欲给他买的食堂的早饭,几个很硬、一口下去看不见肉的包子,一杯粉冲的豆浆。
“知道你吃不惯,又不会在家里等江叔一起吃早餐,就将就一下吧。”
江北没多说,不介意地拿起有些冷的包子吃了起来,比起回来之前,忙到没时间吃饭,闹出胃病的日子,这样的早餐还算不错。
吃过后,扔掉透明口袋,江北见梁宽欲望着窗外出了神,“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梁宽欲回过神来,打开需要早读的英语课本,“只是发呆罢了。”
没一会儿开始早读,魏凝慢了一分钟进教室,班主任叫他在位置上站着,五六十个人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站着早读。
江北似乎听到了几声笑,偏头朝早读的人群望去,又没见谁的嘴是勾起的,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睡不醒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