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接住,一捻。 管琼的耳朵动了动,对发愣的小师弟道:“师傅回了,你快。” “回了吗,我没听见啊。”陈子轻出瞧了瞧,乌漆抹黑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但管琼会骗他的,他在原地站了会,捕捉到了脚步声。 师傅耳力惊人,徒弟也差啊。 陈子轻慨了一下,迎上从西南方向靠近的脚步声响。 . 林子里有一点灯火在移动,邢剪一手提油灯,一手拎二徒弟走在前面,曹秀才背布袋,怀抱奄奄一息的黑狗落后几步,他头上有草,长衫上有土,十分狼狈,神魂都是散的,显然是受到过巨的惊吓。 邢剪忽地一停,下一刻就提速跑了起,他越跑越快,小徒弟进了他的视野,和他以为的一样。 “昭儿!” 邢剪扔掉油灯跟二徒弟,朝他飞奔过。 陈子轻的嘴洗过了,脸也洗了,衣服没换,钱进血迹斑斑。他被邢剪一把抱起,语速很快地解释:“是我的血,是门客的。” 邢剪这么一会死了一回,他把小徒弟上下摸了个遍,手有点抖,听完他所,手抖得更厉害。 到底是一介凡夫俗子,难以算到一切。 邢剪弓腰把小徒弟紧紧抱在怀里,他在强烈的后怕中断啄吻小徒弟的头发。 陈子轻拍了拍邢剪的背:“师傅,秀才在后头看呢。” “老子管。”邢剪的喉头微哽。 陈子轻愣了下,把手伸进邢剪敞开的布袍里,隔里衣搂上他的腰:“那师姐呢,她受伤了,我们要快点带她看夫。” 邢剪的眉头狠拧了起,他松开小徒弟,抹面压下激烈翻涌的情绪。 陈子轻看了眼傻掉的曹秀才,讲了义庄后发生的事。 曹秀才原本在想这对师徒怎么怪怪的,他听到好友所,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力,敢置信地吸气:“竟然有两个鬼。” 陈子轻捡起油灯,惊觉魏恕的头上有片血迹,脸也被血污模糊了,他忙问道:“附身在我二师兄身上的鬼呢?” 曹秀才看一眼没打算开口的邢师傅,答道:“被你师傅斩杀了。” 陈子轻松口气:“义庄那个没有被斩,” 邢剪重新提起昏迷的二徒弟,沉声道:“先回!” . 回了义庄,邢剪看过徒弟的两处伤,右眼上的他一时半会无法判断程度,背上的他方便处理,他让翠儿醒,叫她清理徒弟的后背。 翠儿有点惊讶:“我吗?” “义庄除了我徒弟,有你是女子。”邢剪将一个白色小瓶放桌上,“她现在没醒,等会就会痛醒,你要及时在她嘴里塞块布防止她咬伤自。再就是用剪刀把她背上的破烂衣物全剪开露出整个背,清血水,洒药粉,能做到?” 翠儿看过管姑娘的伤,皮开肉绽很是恐怖,她有点迟疑:“可是我没有经验……” 旁边的陈子轻突然:“翠儿姑娘,你被冤魂的阴气所伤,是我师姐给你扎针驱掉的。” 翠儿愣了下,这时她才拒绝,那就是忘恩负义,她攥了攥手:“好,我!” 陈子轻示意邢剪跟他出。 邢剪头一回被小徒弟使唤,很新鲜,他背手走在后面。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找夫?”陈子轻一走出屋子就问。 “我让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