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此时已经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凤蝶,凤蝶的身子极其轻,一阵风都快要将她吹跑了。 “大人,你不是说这凤蝶,给了我们家李大人吗?怎么这会子糟践起李家的人了啊?”王语如一字一顿说道。 那肥头大耳的官员顿时被这话吓得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看见载仪就在不远处用着那阴沉的眸子看在自己,顿时头上冒出一阵冷汗,颤抖着肥胖的身躯。 跪着向王语如处爬去“夫人,夫人我错了,李大人,我错了。” 那官吏忙不迭地冲着王语如和载仪道歉,可载仪却迟迟没有出声,而那王语如更是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这时,作为府尹府主人的府尹姗姗来迟,见到此情此景,他也不忍得眉头一挑,搞不清楚状况。 幸好小厮是个聪明机灵的,连忙在府尹耳边说了前因后果。 府尹听后更是眉头不受控制的压低,这个孟大人,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惹这位京城来的李大人? 但这情况出在自己府邸,现下这个节骨眼更是讨好这位‘李大人’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让‘李大人’不悦。 府尹连忙凑到载仪面前“大人,他今日吃多了酒,想必现在还懵着呢,千万别与他计较,您别生气,我这就叫他给凤蝶姑娘磕几个头,成不?” 载仪站在墙角处,听了这话只是一笑“不要问我,是语儿觉得生气,或许你该听语儿怎么说。” 载仪的嗓音清淡又低沉,声音虽不大却也叫得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大家都有些感慨,一个妾室竟然能得到如此宠爱? 连‘李大人’都对她言听计从,还要让他们这帮大男子汉听这小女子的话? 可他们虽不服气,却也不敢多说。 听了这话,于是府尹便凑着脸到了王语如面前,低声下气地说道“不知夫人可打算怎么做啊?” 王语如此时还带着些气愤,可她也知道,在这官场上也最好不要给载仪惹麻烦,王语如沉了一会“那就按府尹大人说的办,磕头给凤蝶认错吧。” 这话一出,竟没有使得那官吏不满,那官吏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赶忙给凤蝶磕头。 磕头的声音‘哐哐’作响,听得在座众人都不自觉地拧紧眉头。 此时的凤蝶哭泣的眼睛快要肿成了核桃,她咬唇啜泣,看了一眼给自己磕头的官吏,又看了看身旁的王语如。 顿时哭得更大声。 王语如还以为见到这官吏已经让凤蝶有些应激了,于是连忙带走了凤蝶。 “时辰也不早了,明日我和夫君要起程回京了,今日要早睡,便不在府上叨扰府尹了,就此告辞了。”王语如缓缓走着步伐,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走到了府尹面前。 众人此时还在屏气凝神,打老远却听到明日李大人就要回京,都不由得心里压下一口气。 而府尹听了这话,自是喜不胜收,但还是压住了表面的喜悦,故作难过“大人真的不再多待几日了?这舟车劳顿不如好好休息几日。” 载仪则站在一旁“你没听见吗?语儿要回京我怎能不跟着?” 这话怼得府尹大人讪笑几声,便连忙送客了。 而在几人走后,这些官吏都才松下一口气。 一位官吏擦了把汗嚷嚷着“瞧见那小娘们没?这世道真要变啊,一个妾室快赶上主人家了,真他妈的。” “是啊,这李大人也是,好像就他有婆娘似的,句句不离媳妇,扫兴。” 而另一位官吏则喝了口酒,嘲笑着说道“你们就现在敢乱嚷嚷了,刚刚人在时咋不说?” 那几人听了这话又息声了,毕竟他们哪有这胆子啊,贪污的事情才好不容易给糊弄过去,他们巴不得这‘李大人’赶紧回京,这个节骨眼,谁敢惹他? ······ 第二日一早,王语如就和载仪开启了回京的征途。 王语如心善,得知凤蝶在本地也无家人,回到唯一的父亲那里还面临着被卖掉的风险,于是王语如想着便带着凤蝶回京。 载仪没有多说,于是凤蝶就这样也跟着上路了。 回途的过程中,有了府尹的马车护送,二人的处境就不似最初那般窘迫了,于是载仪便也没有骑马,而是和王语如一同坐在马车内。 这几日的奔波实在太让人疲惫了,王语如困倦地“”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整理着这几日的所有证据,再回想李易安曾经给她看过的卷宗。 那洋人究竟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你将她带回来,是准备将人塞给我吗?”载仪突然沉声问道。 也不知载仪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载仪这突兀的话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