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王语如才彻底明白,这个所谓的张文张大人,可并不是百姓口里流传的那个清官啊。 若是当真仔细调查他的账本,说不定会是个与和珅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贪官。 可问题是,为何直到张文死去这事都没暴露呢? 现在在载仪面前阿谀奉承的估计是张文在位时就一起参与贪污的官员,想必现在也没停下贪污的脚步。 一想到这些,再看看这墙外的流民,王语如只觉得恶心。 王语如强迫自己不再多想那些糟心的事情,而是回归这件案子本身,毕竟张文若是落马,牵扯到了张府,对姐姐案子的平冤也有影响。 王语如这边想着,载仪低沉的声音就幽幽的响起“语儿,想吃葡萄。” 王语如这才回眸,看着一脸绯红的载仪,慵懒散漫,黑眸被月光的照拂下显得是那般的温柔,平日里的载仪像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而喝醉酒的模样,更像是······一只狐狸? 王语如心里点点头,像是一只倦怠又没有攻击力的黑狐狸,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晃啊晃。 一想到载仪变成狐狸的模样,王语如没忍住,浅笑出了声。 少女明媚的眼眸就这样眯起,一旁的载仪却突然失去了玩味的笑容,仿佛那一瞬间他就醒了酒般。 “那你须得告诉我这事的前因后果。”王语如说道。 载仪的目光沉了沉,闪过一丝暧昧的情绪,他笑着点点头“吃到甜的就告诉你。” 王语如笑了笑,心里想着,这盘葡萄颗大饱满,她刚刚吃了不少,就没有一个是不甜的。 于是王语如很乐呵的摘下一粒葡萄,拨起葡萄皮。 而此时正胆战心惊的众人齐刷刷不敢吭一声,却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这两个人这里······吃葡萄? 几个官员相互对了个眼神,大抵意思都在表达,真不该随便给李大人塞人,而自己也真不该随便问出这种关乎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现在实在是太危急了,现在整个官场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被卷入了那场政治漩涡之中。 他们作为为首的,贪的最多的,若是真的被朝廷查出来,那可能还会株连九族吧。 而王语如正坐在载仪的大腿上,载仪的腿上都是精壮的肌肉,这般坐着,王语如只觉得硌屁股,想着从新调整一下坐姿。 王语如扭动着腰际,要从载仪身上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可王语如还没动几下,就被载仪暴起青筋的手狠狠抓住,载仪的声音低沉嘶哑“别乱动。” “可是······我不舒服。”王语如说道。 载仪听了这话,将腿一抬,王语如就被踮起,倒在了载仪坚实的腹肌处,王语如一下子羞红了脸,也就再也不敢乱动了。 晶莹剔透的葡萄被喂到载仪的嘴边,看着那全是汁水的葡萄送入载仪的口中,王语如瞪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载仪。 “甜吗?”王语如问道。 哪成想,载仪拧紧眉头,轻轻吐出一句“酸。” 王语如想,这怎么可能?明明刚刚她都尝了,都是甜的,怎么偏生他吃的那颗就是酸的。 王语如倒没抱怨,而是又摘下一颗葡萄。 王语如本来就笨手笨脚不会伺候人,这般拨起葡萄的确有些为难。 她将葡萄凑近自己的脸颊,嫩白的小手轻轻的褪去葡萄的外衣,怕汁水滴落,连忙送入载仪的口中。 在外人看来,这二人则是旁若无人的甜蜜恩爱,只有王语如内心在呐喊,快吃到甜的吧! 这次又没出所料,载仪咬了半口,就又拧着眉头“酸。” 王语如偏生不信这个邪了,于是也没管其他,将那剩下的半颗葡萄送入口中。 “明明是甜的。”王语如气愤的说着。 而此时载仪的眼神根本没有和王语如对视,而是一直盯着王语如刚刚吃下葡萄而微微发亮的嘴唇,王语如的嘴唇湿润又晶亮。 如同一颗脆弱的想要让人采摘的水蜜桃。 王语如也注意到载仪根本没有理睬自己,她有些生气的将头低下,凑到载仪面前“无赖精,你最好赶紧兑现承诺。” 载仪此时也回神,他不再看着王语如,而是回神看着这群害怕的颤抖的官员。 “都起来吧,你们景州的事情与我并无关系,诸位今日是来寻欢作乐,又何必如此严肃呢?” 载仪说的没错,李易安被派往景州调查一事本就不是众人皆知,除了上头的人知道的那是少之又少。 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一个景州突然出现了一个京城来的,大家也就自动的认为这位定是上头派来查账的。 可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