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微微发红,她整个人如同受惊的鹌鹑,红彤彤的脸蛋上带着些惊恐,水润的眼睛一眨一眨。 这女子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坐在一旁的王语如,女子被一堆男人这样推到前面,自然是害怕的,于是她在一旁小声啜泣着。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叫人想要好好宠爱她一番。 可载仪依旧没有说话,这下子急坏了这些官员,其中一位官员终究没沉住气问出声“大人,这个叫凤蝶,还是个雏儿,弹琴逗趣儿样样都行,不如大人带回去?” 王语如听了这话,也难得地抬起头看向那女子,果真貌美啊。要是载仪真将她要去了,自己是不是就能不用配合他演戏了?等会自己还能偷偷地溜出宴会好好打听打听这巡抚究竟和姐姐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王语如很渴望从载仪的口中听到‘好’这个字,这女子如此貌美自己都心动,载仪再怎么不近女色只要不是断袖,这样的才不会不心动。 可正当王语如自信满满的时候,载仪却轻笑一声话锋突转“这我可说了不算,我的后院都是语儿做主,各位大人不如问问我家这位?”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嘘声,想不到这样一副风神俊朗又权势滔天的大人竟然还是个耙耳朵,怕女人的。 王语如见众人的注意力都突然回到自己身上,心里狠狠地骂了载仪一句,她想,这事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见载仪正在那笑,王语如轻哼一声,故作善解人意地说着“那·····我若是可以,那就替相公收下了,这位妹妹沉鱼落雁之姿,实在没有不收下的道理啊,妾身替相公谢过各位的好意了。” 很明显,听到这话时,载仪的笑容停滞了半分,但又很快恢复,他的目光向来清淡冷漠,此时也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而刚刚那些官员此时听到这话,也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这女子自是成了载仪的人了,而那些官员也都乐得自在,在载仪周围坐下,开始闲聊起来,聊着聊着,也就进入了他们想要说的正题。 “大人,您今日来,我们知道是上头派来巡察的,这几日也不知您看得怎么样啊?” 其中一位官员就这样赤裸裸地引出了话题,似乎是刚送完美人,载仪这才收下,心里也自动将载仪认定为同他们统一战线的人物,所以说起话来大胆。 此时,那名叫凤蝶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怯懦感,而是大起胆子挤在了王语如和载仪的空隙处,正在扭动着腰际,酥胸也在贴着载仪,纤纤玉手也没闲着,正在给载仪斟酒。 王语如在一旁,一直听着这帮官场老狐狸们聊天,自是没太注意到载仪这边的情况。 也就全然没注意载仪在一旁频频回头,又黑着脸的样子。 王语如虽一直养在深闺,但她向来对政事感兴趣,女子自是很少有参与以及对政事感兴趣的,可王语如觉得,那只是男人不给女人机会罢了,女人有什么听不懂政事的,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人与人之间的钩心斗角的一堆破事,谁又比谁高贵呢? 载仪此时心情烦躁极了,他也没在顾着彼此的脸面,只是冷哼一声,只是轻轻的一声语气词,但由于他的身份和极强的压迫感,一下子使得那几位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官员一下子没了声音。 载仪喝下口中的酒,缓缓说道“看得怎么样?景州报告给朝廷的,连续三年大旱颗粒无收,朝廷拨款千万两,在这样的乱世里,朝廷带你们不薄啊。” 这话说出,众人更是无一人敢言。 而此时王语如听了载仪这话,顿时豁然开朗,她好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载仪此时说的就是问题的真正所在,景州上一任县老爷在时一直借着天高皇帝远的地理优势,谎称大旱三年颗粒无收,要了不知多少赈灾的拨款,其实内里的人都明白,这些钱大抵都是叫这帮人给贪了,因为这里除了百姓几乎无人知晓这些,此处未经开化,信息流通也匮乏。 要不是今年新上任的县老爷是个没心眼的,竟然向着朝廷捐款三万两,这县老爷想着拍马屁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 上头的脸面没挂住,这事也秘密地由李易安来处理。 可问题就是,如今也有报刊报纸,为何无一人敢揭露呢?而且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为何也无一人敢谏言举报,而获得升官的机会呢? 王语如还是不了解这其中的真正原因,而这边这群官员已经被载仪这副威胁的模样吓得不敢多说。 而一旁的王语如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