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威胁(2 / 3)

玉兰急忙又跪在地上说“啊···这不行啊。” “语如,我来接你去见人。”玉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福晋截胡了,她此时正好推开木雕门走了进来。 福晋虽然年逾四十,可依旧看不太出岁月的痕迹,但她那艳丽的旗装和首饰都难掩她的沉闷,像埋进墓土的陪葬品,多富丽堂皇都带着灰沉沉的死人气。 王语如不想去,她就坐在那里摇摇头。 福晋见此情景也没有生气,缓缓走过来只是温柔地抚摸着王语如的手“你究竟想要什么?告诉我孩子。你放心,你只要过了门,我定能答应你的要求。” “福晋,您还不明白吗?我不想做妾,我是良人,不知从哪叫人绑了来,你给我任何好处我也不愿意做人家的妾,我要回家。” 听到这话一向好脾气的福晋终于拉下了脸“哼,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你既卖给我家,那就由不得你,只要大清还在,这卖身契就还管用。” 说着就将那卖身契狠狠地用手掌拍在桌子上。 可王语如依旧不为所动,这些根本不足以威慑她,直到她又听到福晋说。 “我记得你有个姐姐吧?” 福晋一转话锋,语气却变得细声和蔼起来,可王语如却觉得背后一寒,立马站起身,像只炸毛的猫一般怒目看着福晋。 “好孩子,若是你能帮我家挺过这一劫,我答应你,等王爷康健自就放你去了,可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别怪你那心肝阿姊出事了。” 王语如死死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绝对不能让姐姐出事,自小到大,她没爹没娘地作为野孩子的岁月里都是姐姐照顾她,护她周全。 如果没有姐姐她绝对活不到现在。 姐姐攒好钱次日就要去英国留学了,那般大好前途,怎能由她亲手毁掉? 她抬起头不让眼泪留下,湿润的眼眶里的黑色眸子变得黯淡,转过身缓缓道“在你们眼里,女人就是个物件不是吗?若是想要,花钱买下来便能成为手中的布娃娃,随意摆弄。我这个布娃娃又能如何呢?” 听到这话,福晋的脸色沉了沉叹了口气“孩子,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相信我,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王语如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了,脑袋嗡嗡作响,她知道自己的妥协意味着什么。 她想要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可眼下只能答应她,她才能确保自己现下唯一的亲人安全,只能等姐姐去往英国,这襄亲王本事再大也大不到英国,在这之后自己再想办法脱身。 可她还是心烦痛苦,她在心中不断问着自己,在大清女人真的只有这么几条路吗? 此时的中国租借的香港。 一艘洋人的轮船登岸,租界的集市喧嚣热闹非凡,两层的红皮有轨电车摇铃作响匆匆而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照耀在这个刚刚登岸的英国青年身上。 他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快要接近银白,男人眯起了眼睛,他将手中的Trilby戴在头上后,深深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怀里的十字架项链,用伦敦腔的英文说着“谢谢上帝,我活了下来。” 男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他就那样站在渡口。 不一会,一个穿着长衫褂子的洋人笑着走了过来,他给了男人一个深深的拥抱“上帝保佑你没事,伯纳德。” 叫伯纳德的男子轻轻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伯纳德,这里是英租界,保不齐会有你们亨利家族的势力,跟着我,我送你去北京城,那可是个好玩的地方。”眼前这个中国通笑嘻嘻的和好兄弟开着玩笑。 两人的影子也越拉越长直至消失在香港的大街上。 襄王府内 王语如不情愿地跟着福晋去了那后院。 那后院正屋内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木质纹理细腻,许多名贵古董字画就那样肆意地摆在前厅,前厅正中还挂着乾隆爷亲笔题写的字,在这红墙黑瓦上孤零零地立着。 在王语如进来前,女眷们就已经坐好了,坐在主席的女人自然是福晋,坐在一左一右檀木椅子上的则是襄王府的其他两名妾室。 经介绍,王语如不情愿地记住了一直劝说自己的大福晋叫富察华萱,四姨太是个旗人名惠新,无子女,那三姨太是个汉女叫宋明蓝,有一个儿子和女儿,这二人就站在宋明蓝身后,而二姨太因为身体病重无法下床所幸没来。 三姨太一个劲地夸赞着王语如,许是同为汉人的缘故,王语如对她不太反感,但那个四姨太似乎很瞧不上她,问过好后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