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屋里全变样了。
陈四举着瓢请他们喝水,余海棠婉拒,问道:“表哥怎会在我家中?”
陈四木木地看着他,抓抓头发道:“我住这里啊。”
这事奇怪,余海棠没邀请他来看房子啊。
陈四坐在门槛上歇气,解释道:“去年王婆带话回村,说你重病不治,你女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没见你回来,我是你家近亲,自然要来看看,而且你还欠着我家三两三,我总不能白白扔了这钱,当然是拿你房子抵债了。”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余海棠客气道:一直在城里治病顾不上带消息回来,房子还是不劳烦表哥照看了,又问表哥何时搬走,刚好他有租驴车回来。
陈四支支吾吾的半天没给个答复,表嫂刘氏带着四个孩子回来了。
看她们双脚带泥,挎着满载而归的篮子,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
刘氏招呼自家孩子喊人,亲热地喊余英男一起吃新摘的豌豆,又叫大春二春帮忙煮饭,三春四春陪着客人。
一通待客流程,显得余家父女才是上门的客。
饭桌上摆上了酒盅,刘氏笑着斟酒让菜很是亲热,四个春都没上桌,就着一碗菜坐在灶台边上默默吃。
饭吃到尾声,余海棠几次三番想说房子的事,结果都被刘氏岔开话题。
饭毕,陈四两口子说地里忙,请他们自便休息。
余海棠见天色尚早,要去上坟。
刘氏转身拿锄头要跟了去帮忙,余家父女千恩万谢地拒了。
驴车上的东西没卸下来,直接去往二里外的余家村。
余英男回头看,陈四一家还立在门口目送他们,叹息:“这个亲戚怕是不想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