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是一定要进的,不过,郑怀都要为月断空解决所有后顾之忧,让天下人没有二话说,名正则言顺。 郑怀都的心思,确实缜密,月断空的人格魅力,也确实强的离谱。 数十万罗刹之人,对其忠心耿耿,将其视为自己的信仰,一个名字,成为了北境图腾,这就是月断空的恐怖之处,要知道,并非每个九王都有这般号召力,月断空就算放眼天下,影响力也能排在前列。 天之阙没有丝毫迟疑,便直接答道:“郑将军勿忧,本侯亲自担保,六道今后,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杨奇。” 天之阙所言,相当直白,又极其诱人。 郑怀都也没了拒绝的借口,他颔首答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明日,我军将会进入六道。” “本侯已耽搁了太久,今夜,本侯要亲自带袁璟回去。” 天之阙身上浮现出一股戾气,他已经退让太多,如若郑怀都还不识趣,休怪他手下无情。 割舍六道,虽非本意,不过也能接受,天之阙代天巡猎,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兼之,夜殇此次给了他无上权柄,坦言,无论北境如何混乱,都不要干涉,甚至还要兴风作浪。 郑怀都点了点头,也不再挑战天之阙的底线,他答道:“可,本将急速令袁璟会军于六道。” 没人将袁璟视为弃子,但,京城,不得不去,若不去,怎能知天之高,若不去,怎能知武之巅,若不去,怎能知凡人的极限。 袁璟有这个决心,不破不立,在北境,夜殇唯恐天高皇帝远,压迫力度只会越来越大,只有他离开北境,他才真正有可能发展自己的势力。 除了岳飞姚兴高颎宇文成都这几张明牌外,袁璟在罗刹的触手,可真没一个易与之辈。 …… 是夜。 袁璟一袭胜雪白衣,面如冠玉,眉似巨阙,称其为翩翩贵公子,毫不为过。 在其身侧者,尉迟敬德、雅典娜,这两人,将直接跟随袁璟回京,其余如典韦者,也将陆续回京。 看到袁璟之时,天之阙不由得松了口气,他面无表情,询问道:“可起行否?” 袁璟不假思索,清朗的声音响起:“早已恭候多时。” 郑怀都看了一眼袁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搭在袁璟肩头,掷地有声:“罗刹所属,只会死在罗刹,若是死在其他地方,无论是谁,王爷必然会以血还血,血债血偿!” 袁璟躬身一礼:“劳烦郑将军,壮我罗刹!” “会的!” 没等郑怀都开口,进阶极境的楚狂,斩钉截铁! 几乎明示的威胁,天之阙却不以为意,他心中暗道:“朱家重八到来之际,北境罗刹独大之局面,不复存在。” …… 一夜无话,奔波七天六夜,袁璟,第一次看到了京城! 一股莫名的威压传来,袁璟明白,这是千年古都的底蕴,千年以来,一直受人朝拜,早就形成了不一样的气场。 这座帝都,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可,一直在夜家人的掌控之下。 袁璟目光坚毅,万丈豪情被这座千年古城勾勒而出,他在心头,向往的说道:“彼可取而代之!” 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哪怕是尉迟敬德这种级别的猛将,也难免有些疲惫。 也只有天之阙,依然神采奕奕,似他这种天阙巅峰的修士,内力恢复速度,是非常恐怖的,由内力带动肉身,天之阙自然没受到什么影响,当然,前提是没有进行高强度作战。 天之阙看到一个面无表情之人,也是有些震惊,连忙迎了上去,寒暄道:“阿呆,谁可让你出山?” 阿呆依旧寡言,他淡淡道:“有登上了阙台,正在等你。” 阙台,见证了天之阙的崛起。 这是一座演武场,本来无名,但在天之阙当着天下人之面击溃袁魁之后,天下人将其冠为阙台! 意味着,武之代名词,便是阙,天之阙的阙! 天之阙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何人?有甚么战绩,竟然让你来亲自告知我此事。” 阿呆那古井无波的眸子,也泛起一丝涟漪,他惊叹道:“项羽,正面击败袁魁,与当年的你,非常像。” 此言一出,就连天之阙也不免震惊,虽然袁魁不是他的对手,但常年稳居天下前五行列的袁魁,怎么可能是个易与之辈。 阿呆神色一正,拿出腰间令牌,肃穆正气:“陛下口谕,令无双侯回京之后,登阙台,应战项羽。” 天之阙连忙跪倒,毕恭毕敬:“在下遵命。”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