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十分苦涩，他可仍心性不移地往下走，在儿眼中，他一直都是我的如意郎君。”

“阿娘，如果世人仅靠匹配身份的贵贱就能寻觅到良人，那古往今来又怎有那么多举案齐眉的意难平？”

“阿娘，我不信你心中真有门户之见！你若真如你口中那般看中身份，当初又为何要远嫁给我阿耶？”

周娘子见她提及往事，一直勾起的唇角倏然放平。

她神情复杂地打量着大女儿，当初那个小萝卜头似的娇憨女郎真长大了，她叹息道：“那你为何不问我有没有后悔？”

沈芷柔闻言睁大了眼睛，她印象里阿耶与阿娘可谓是鹣鲽情深，“后悔？阿娘，可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周娘子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会失望。罢了，不说了，你与他都是宫中之人，我根本管不了你。我只嘱咐你一点，藏好你们的关系，别牵连到沈家。”

沈芷柔破涕为笑，重新搂着阿娘道：“这么说您是认了瑄郎当女婿？”

周娘子婉言否认：“你嫁到了皇宫后，沈家就没有大女婿这个说法了。”

沈芷柔听到也不气馁，起码阿娘没再提圣人是她女婿。

“反正阿娘清楚我对瑄郎的看重就行，如果下次他再上门拜访，您可别给他脸色看，态度好歹跟以前一样吧。”她撒娇道。

周娘子脸上恢复来时那般含蓄的微笑，没有应她。

这时周昭仪差人来报，说圣人召她伴驾，御前内侍正在思水轩等着，她的宫人候在殿外要接她回去。

沈芷柔很是诧异，她与圣人之前闹得那么凶，这会子有什么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