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最重要的免死底牌,可若是没有以后...那陆家便再没有子嗣能洗清污名了。
她便唯能希望大家议论陆家的谋逆之罪时,别忘了陆家最后一位儿郎是为了圣人而死,瑄郎对圣人的忠诚足以说明陆家家风如何。
赵晗颔首,“柔儿说得对,朕要让旁人知道朕绝不会辜负任何人的忠心。还有那刺客,朕也一定会抓出幕后之人,将他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沈芷柔垂眸道:“圣人英明。”
另一边,郑惟安火急火燎地将刺客压回大理寺审问,看他武艺高强的模样,定是哪家蓄养出来的死士,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要用什么酷刑撬开此人的嘴。
可等他真把人绑上刑架时,此人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郑公,请摒退旁人听贱民一言。”庚辰面容平静地看着他道,丝毫不见在韩府与护卫厮杀时的狠厉。
郑惟安一开始并未理会他,直接命人上刑,区区一个刺客还想命令大理寺卿?简直是笑话。
可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审问,那刺客都是同一句话,他逐渐感到一丝不安,说刺客嘴硬可他偏偏一副有话要讲的模样,但这话为何只能说给他听?
日暮西沉已到了放衙的时候,刺客身上伤痕累累,但审问毫无进展。
底下的人劝郑惟安回去休息,他怒骂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案子,若是明日早朝圣人问起,我能跟圣人说昨日我放衙就走了吗?今晚就算彻夜不眠也得给我继续审。”
月影阑珊时,郑惟安彻底坐不住了,他眼中闪过挣扎,终是依言将旁人撤走,来到庚辰面前盯着他看。
“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
庚辰受了酷刑,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心里仍记着主人的嘱咐,气若悬丝道:“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千万别放过这场刺杀案的主使者,一定要在圣人面前参他满门抄斩之罪。”
郑惟安粗听觉得他的话前后矛盾,可细想却惊出了冷汗,“你家主人是谁?指使你的人不就是策划这场刺杀的逆贼吗?”
庚辰勾起一抹淡笑,从容道:“我家主人与你是旧相识,指使我的人则是沈家娘子,沈令钧入狱后她日夜难眠,一时头昏脑涨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