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男人，再疼也不会像顾飞雪当初崴到了脚那样，检查个骨头有没有错位都痛得叫喊连天。

持续了这个姿势一段时间之后，方子澈让顾飞雪帮他一圈又一圈的缠好了绷带，然后才开始处理胳膊上的划伤。

没错，方子澈口中那个不算严重的划伤，口子都已经裂开到里面的肉都往外翻卷了，那么深的一条伤痕，顾飞雪本来就哭过，这下子连控制都没来得及，泪珠已经就掉下来了。

“对不起...”顾飞雪这回意识到的很快，连忙抬手擦眼角，可她这一句话还是加速了她的情绪，眼泪是越抹越多，“都是因为我，你本来是不用遭这个罪的。”

顾飞雪的脸上本来就同时蹭了方子澈的血跟山坡上的泥泞，现在又哭得眼泪哗啦的，这一张脸简直比小乞丐的还要脏，可又架不住那些没蹭上污垢的部位还是雪白的嫩肤，两种颜色相间在同一张脸上，看得方子澈不知道是应该嫌弃还是该心疼。

“就算没有你，我行走江湖也会招惹仇家，早晚都要做好被人报复的准备的。指不定比这还惨呢，幸好这回有你，不然就刚才那个脱衣服上药的步骤，我一个人根本就完不成嘛！”他倒是安慰这姑娘张口就来，完全忘了他一向都是带着阿靖出远门的，怎么可能会留他独自一个？

更何况，他们主仆一起出门，还敢有人来招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