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面,当然我也没那么容易死!”顾飞雪现在是打定主意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着方子澈,她在这世上能够在意的人已经没几个了,眼前这个可真的不能弄丢了。
方子澈倒是听着她这段气得奶呼呼的话给听笑了。他从小就开始修习内功,然后根据内力的积累学习自家剑法,从一开始他头顶上悬着的目标就是做到最好,因此从来都不会有人会考虑他会不会受伤,虚弱之后要不要被照顾,没想到被一个刚认识没几个月的姑娘家给记挂在心上了。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搞得好像我从此就是你的人了一样,你连我什么死活都要管啊?你又不是我媳妇。”
当然说出这句话后的代价就是又一顿爆锤,没受伤的那只手深受其痛。
... ...
方子澈受了伤,人都蔫吧了不少,但还要花心思去逗顾飞雪开心,就是方式欠揍了一些。
等顾飞雪终于从‘方子澈确实没死,她哭早了’这件事情里缓回来,她就把自己踩到的独苗止血草递到方子澈的面前了,自然也把她为什么弄得身上更脏了的前因后果都坦白了个完整。
听完这些后,方子澈的第一反应果然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很好,她整个人扑上来哭他的时候,真就是蹭了他一身的泥,而且因为他们两个身高不同的原因,那个被弄脏的位置...就很微妙。
“所以你只找到了一颗止血草是吧?”他强行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个位置。
“要不,我再去找找看?”其实当时她满脑子都是着急回来更多一些,难免急切当中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没看。
“不了,先紧着身上的伤口来吧,手臂上倒还没那么严重。”方子澈怕她又给踩一脚泥摔下山坡去,只能支撑起身子又坐直了一些。
顾飞雪很懂事的过来架着他的身子方便他坐起来,然后又在方子澈的指挥,拿出了绷带。方子澈拿着那颗独苗止血草,仅是迟疑了一瞬就全数塞进了嘴里,然后忍着一嘴的苦涩,在顾飞雪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把嚼了个稀碎的叶子敷在了绷带上。
方子澈原本是打算解开自己的衣服的,但因为他伤了一只手弯不过来,而他腹部伤的位置又在另一只手下边,他用这只手脱衣服也会扯到他身上的伤口。
“顾飞雪。”
“啊?”
“你帮我脱衣服吧。”他已经认命了。
“啊??!”顾飞雪的反应比刚才大多了,怎么着?刚才她连一句管着他生死他都不乐意,现在就求她帮他宽衣解带了?“我不干!我又不是你的媳妇或者丫鬟,凭什么要我帮你脱衣服啊...”
但她的声音是‘干打雷不下雨’,大是大了些,可那脸上的表情竟然还是有些羞涩的,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不对?
方子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也不是完全没戏的,憋着一股笑意在她耳边说道:“是你占我便宜,你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我又不是让你全部脱掉,只是把伤口露出来上个药,不然待会儿你还要帮我穿...你不会解这种衣服对吧?”
“谁说我不会?!”然后就直接开始上手了。
方子澈憋得身子都开始发抖了,果然有些人要用激将的方法才使唤得动。
只是,说是那么说,一时头脑发热,顾飞雪在动作很轻的解开方子澈衣服束腰的时候,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只能做到完全不看对方的脸。
其实这身衣服还是很好解开的,并没有很繁琐的步骤,没了外衣的束缚之后,方子澈一咬牙,干脆用伤了的胳膊扯开了自己的里衣,粘着伤口的部分在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其实还是扯到了一下受伤部位的。
方子澈嘶痛地低声喊了一下,然后对顾飞雪说道:“把敷了草药的那一片盖在伤口上,然后按住它。”
顾飞雪立刻照做。当药草的汁水流进了伤口,还一直被按在伤口上时,顾飞雪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是她抬头就能看见脸色煞白的方子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