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她……有什么,但她不会对哈维有什么。”
“这么肯定?”
“我这么说吧,她可能会喜欢和哈维一起工作,除此之外就没了。他不是她的菜,凭经验我就能确定。”
“他是哪种菜?”
“呃,”哈里斯太太第一次显出迟疑,“很难概括,非要说的话——除了那股子忧郁和焦虑,就是太老实了。”
“可不,这一点也像安娜,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而且回答得还非常——”
“非常详实和坦诚,甚至有些详实过头了,不少信息都是冗余的。”
“你总是用效率的眼光审视一切,”哈里斯笑起来,“所以你才会用‘老实’这个贬义词形容哈维。”
“‘老实’怎么就是贬义词了?”
“或许不是,但相信我,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被这么评价的,尤其是男人。”
“好吧,说真的,我对哈维这个人绝无贬义,我换个词……”
见太太真的皱起眉头思考合适的词汇,哈里斯拍拍她的手:
“我这儿有个更可爱的形容。”
“是吗?你要怎么形容他?”
“我觉得吧,这种说话时的详实和坦诚,就像个小孩一样。”
“小孩?也不知道咱俩谁更像小孩。”
“不是,我没有嘲讽的意思,但你这事干得确实有点幼稚,”伊凡挠挠头,“我是觉得,就算你把最好的向日葵送给了他,他也未必看得出他那朵有什么不同吧。”
“我知道就好了呗,这是属于我的——”安娜思考了一下,“颁奖仪式。”
“是啊,‘安娜的好医生奖’,奖品是三朵品质不同的向日葵,而且冠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拿了冠军,”伊凡识趣地放低声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发问,“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给男医生送花感觉会奇怪吗?”
“废话真多,这不是还送了一位女士嘛。剑拿好了,别忘了这森林里有史莱姆。”
伊凡闭上了嘴,乖乖跟着安娜走进那片秘密森林。自从入口那一大块硬木被安娜砍掉,他们就时常来这里搜集木材和野生作物,不过今天,他们打算试着来这里钓钓鱼,算是为昨天农展会的第一名来个小小的庆功。
往鱼竿上挂鱼饵时,伊凡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说,你给哈维那朵向日葵,不是当着哈里斯面给的吧?”
“拜托,我不是你那样的交际花,不代表我是傻的,”安娜一脸无奈,“当然是在送走哈里斯夫妻俩之后再给他的,而且我手里拿着普通的两朵,最好那朵收在包里,一是出于礼貌,二是怕弄混,我……”
“好的好的,我听明白了,”伊凡抬手,“是我操太多心了。”
“也不是那个意思……”
安娜把鱼钩甩向池塘,盯着鱼漂看了一会。
“伊凡?”
“嗯?”
“谢了。”
伊凡看看安娜,笑了,然后抛出自己的鱼钩,看着它准确地落在小池塘的中央:
“跟我谢什么谢,今天多钓几条鱼,证明我没白教你,那才是谢我。”
“行,行——那可得看今天的鱼配不配合了。”
一阵风把林间的落叶卷起,有几片落进了池塘,激起一圈圈交错的水波。
或许它们会惊扰鱼群,但两位钓鱼人都并不在意。
“我该把它放在哪呢?哪里会好看一点?”
哈维茫然环顾着自己的住处,又看看那一大朵金色的花。
当安娜从背包里掏出这朵花时,他着实有些意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并非礼貌的感谢,而是惊讶的询问:
“送给我?”
“是的。”
“谢谢!——可是,为什么送礼物给我呢?”
“您不喜欢?”
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