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了几句写字的规范姿势。他大约没想到老师能到家里，有些不情不愿，让陈书婷吼了两声又负气跑回了房间。

“别管他，不知道谁惯的脾气。”陈书婷不让我走，留我吃午饭，我回说下午还有事，她就没再强留，这不好打车，让司机送我回学校。我道了谢，她送我到门口。

“不好意思啊方老师，今天说的有点多了，听听就算了。不过是真想把你当朋友才说的。那词什么来着，一见如故？对吧？下次有事尽管找我就行了。晓晨在学校还劳你照顾。”她递给我一张写着电话的纸条，我接了来放在口袋。

“谢谢。只不过我一直觉得，人活着，独善其身就行了。”我说。

陈书婷大笑了几声，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她压低声音，“从来就没有独善其身这个说法。要么被人欺负，要么变成他们不敢欺负的人。方老师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下次再聚。”

我上了车，陈书婷一直在门口朝我挥手，直到车子拐出大门，我们再彼此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