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仅仅是所谓的血统论?你不觉得这样的理由实在有些太苍白了吗?它太空泛了,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每个食死徒都是完整独立的个体,他们有不同的背景、经历……作为一个个体,不应该反而追求更具体的事物吗?不论它是好是坏……我是说,虽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如果有人伤害过你,如果有人让你痛苦过,让你深受折磨,为什么不对那些具体的事物做出反击呢?”
斯拉文卡不知道这段话是否能改变米切尔某些消极的看法,相较之下,另一种担忧渐渐让她后怕起来,她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傲罗,这种猜测一旦产生就很难打消,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哪怕米切尔的身份未必如她设想的那样,又或者他没有想杀死自己的念头。
斯拉文卡一直等到午夜,她从包里掏出了先前拿到的食死徒的魔药,在其中一个瓶子上的纸标上做了标记,接着施加双程追踪咒,她用魔法把它折成了蝴蝶的形态,以此飞到史高丽那,再接着把人带到此处。
这个方法没什么保障,如果没人找到她,或是他们,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身上。她一刻不停的紧绷着神经,独自面对漫长又寂静的夜,但显然低估了躺在床上的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一道咒语惊醒的,当她在朦胧间迟钝的拿起魔杖时,那道咒语反而拐向了米切尔,虽然被后者灵敏的躲开了。斯拉文卡彻底清醒了,因为她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史高丽,四五个傲罗一涌而入将米切尔一路逼到了窗台前。
“拉文!你没事吧!”莱希拉姆冲了进去,他焦急打量着斯拉文卡,在看到她腿上的伤口时,莱希拉姆愤怒的喊道“这个食死徒都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斯拉文卡缓缓问道,尽管已经应验了她先前的猜测,真相还是让她有些无措。史高丽严肃的盯着米切尔,后者则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初晨日光下,他那头红发像血一样刺眼。
“伊恩·米切尔,他是个食死徒,他怎么跟你说的拉文?”莱希拉姆在一旁愤愤道,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恍惚起来,斯拉文卡走上前,五根魔杖直指米切尔的脖子,他无处可逃。
但下一秒,他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着黄色液体的小瓶,斯拉文卡知道那是什么,她立刻喊道“快退后!那是食死徒的魔药炸弹!”
“退后!”史高丽也接着喊道,几个傲罗连忙后退几步,斯拉文卡掏出魔杖,她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接下来是漫长的几秒,米切尔张开嘴,她以为他会说什么,比如嘲笑她的愚蠢,讽刺她那幼稚的发言……但什么都没有,米切尔的话最终被他永久保留在了内心深处。
紧接着他拧开了瓶盖,莱希拉姆冲过来将她拉了回去,斯拉文卡预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因为米切尔将那瓶魔药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轰”的一声,绿火将他瞬间吞噬殆尽,火焰几近将要烧穿天花板,一直烧到了窗户外面,迎着1978盛夏的烈阳,火焰似乎又变回了跳动的红,永久映刻在她的记忆中。